覃墨年不以為然,“怎么不像話,我記得當初教您的花藝師也是位男老師。”
周月薇不說話了,默許覃墨年幫她把花插起來,“小心上面的刺,沒弄掉呢。”
覃墨年“嗯”聲。
周月薇看出來覃墨年是有心過來緩解兩人之間的矛盾,心里開懷,囑咐傭人做覃墨年最喜歡吃的松鼠鱖魚和佛跳墻。
她看著面前的“百玫”作品,暗生歡喜,隨口道:“怎么樣,想清楚了?”
她指的是,覃墨年不再抗拒她安排的相親。
“我一直想的很清楚,是您容不下我去看她。她畢竟和覃坖的媽媽長得很像。”
周月薇一怔,這算是跟她服軟了吧?雖然還是不承認穆輕輕就是祁月笙,不過,這件事他知道原委嗎?
“那你的意思是,這次和她說清楚了?”
“是。”
“之后還見面嗎?”
“見。覃坖放不下。”
周月薇皺了皺眉,苦口婆心,“你這樣的做法,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是您說的,只是聯姻,再說,我也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您說呢?”
周月薇心里不贊同,想徹底把這些亂絮都扯個干凈,但也明白,即使是這樣,也是覃墨年做了妥協。
于是話到嘴邊,就成了“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再變卦”。
覃墨年挑眉一笑,笑容慵懶不羈,“遵命,我的母親大人。”
—
昨晚跟覃墨年去“嘉菱莊”,因為時間不早,三人也沒折騰。
覃坖跟祁月笙睡一間,覃墨年被勒令住在另外一間臥室里,雖然憋屈,但也好過被趕出這棟房子。
不敢輕舉妄動,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做早餐,把母子倆伺候得舒舒服服。
他像只等待主人夸獎的貴族貓,祁月笙卻沒打算理他。
“明天還來嗎?”
祁月笙眼皮也沒抬,“不來。”
覃坖嫌棄地看他爹一眼,他一個大人怎么還這么黏人呢,他這個缺乏母愛的小孩都沒說什么。
“為什么?”
“沒空,我要陪月亮。”
“他不是有女人陪著?”
“那我就沒有自己的生活嗎?”
“跟我們住在一塊,怎么就沒有自己的生活了?”
祁月笙懶得理他。
“我送你。”她身后,覃墨年拿了鑰匙,一路小跑去地下車庫,活脫脫一個泊車小弟。而祁月笙卻是從頭到尾一點反應都沒有。
路上,覃坖跟祁月笙坐在后面。
覃墨年似是無意提起,“我聽宋奕說,葉梓萱的弟弟也有牽扯,你和她有仇?”
“葉梓萱的弟弟?”
祁月笙怔住,葉梓萱和覃墨年掰了之后,溫時雋和葉梓萱訂婚,她以為葉梓萱已經完全放下過去。
“葉梓萱的弟弟摻和這回事,一定是受她指使嗎?”
祁月笙的智商還是很在線的。
她也知道,葉梓萱是家里的獨生女,她是沒有親弟弟的,就算有弟弟,也和他們的關系不親近。
而且,葉先生那么愛惜羽毛,葉梓萱同樣不是蠢笨之人,怎么可能找親戚壞了自己的名聲?
“也是。”覃墨年黑眸一沉,倒不是想誘導祁月笙懷疑葉梓萱,而是不想讓溫時雋那個白月光一直侵占她的心。
他要和祁月笙在一起,他們就必須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