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他不認識你,為什么要動你呢?”
“那個人叫什么?”說是葉梓萱的弟弟,那到底是哪位呢?難道連名姓都不方便透露嗎?
或者說,是覃墨年特地編出來的一個幌子,來欺騙她的?
“葉學霆。葉梓萱旁支的弟弟。”
祁月笙點點頭,“知道了。”
“你認識?”
“不認識。”她原本是想問溫時雋的,但想到早把人家刪了,他和葉梓萱之間馬上要結婚,早就沒什么立場。
“你也不用想太多,也許是巧合說不定,我會讓周旖繼續查的,有什么結果,一定告訴你。”
祁月笙:“如果查出來確實是他,帶我去找他。”
她不知道覃墨年現在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依照她對他的了解,絕對沒那么單純想幫她查出真相。
她要親自懲治那個人才會安心。
覃墨年:“好。”
把覃坖送到幼兒園后,路上,他叮囑祁月笙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最近出行。
祁月笙想起舒爾和舒杰這對姐弟,就恨不得把他們的皮撕了,可即使心里最懷疑的人是舒爾,她卻什么證據都沒有,不知道覃墨年是不是刻意維護,守口如瓶找不到任何錯漏。
“知道了,你去上班吧。”
祁月笙冷漠無情的話語直接打斷他繼續開口的想法。
她怕控制不住脾氣,直接去找舒爾和舒杰算賬。
“嘭——”
她才剛打開車門,頭頂就傳來一道巨響。
是巨大廣告牌擦著她的頭皮過去的,祁月笙愣愣的,維持著剛才下車的姿勢,渾身的血都像是停止了流動。她身體晃了幾下,覃墨年渾身一震,連忙下車繞去她那邊,把人抱住。
身后是碎成幾瓣的廣告牌。
這是祁月笙居住的小區,外面臨街的有幾家飯館,剛才是有人在裝修,廣告牌掉落的時候沒看見附近有人。
看見差點砸到人,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帽的男人迅速跑過來,一臉的驚慌。
“實在不好意思,沒砸到您吧?”
祁月笙在覃墨年懷里緩緩回神,渙散的瞳仁逐漸有了實質。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要被砸中。
“你們怎么施工的?剛才差點砸到我太太。”他本就身居高位,現在冷著臉,更有威懾力。
祁月笙在他懷里抬起眼,能清晰看到他繃緊的下頜,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質冷香。
他垂眸,把她箍得更緊,“沒事吧?”
祁月笙能感覺到他似乎也在顫抖,祁月笙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沒事。”
“你臉都嚇白了,別說話。”
這下施工隊的隊長臉色才是煞白。
他認出覃墨年開的這輛車是幾百萬的蘭博基尼,這男人手腕上戴的是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他要是想追究,他們一定得賠錢!
“是我們施工隊安全措施沒做好,我們的錯,要不送這位小姐去醫院看看,醫藥費我們全包,你們看怎么樣?”
祁月笙沒傷到哪,只是被嚇到了。前幾天剛從醫院出來,何必再去跑一趟?
她這樣想著,正要否決,就聽覃墨年道,“不用了,我太太不喜歡醫院。”
“你們施工隊是不是防護措施沒做到位?通過安全核查了嗎?”
他義正詞嚴,把一行幾人嚇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只是想托熟人接個活糊口,一整套安全核檢做下來,要多花多少冤枉錢?要知道,鄉下人接工程可是從來不管這些的。
祁月笙也看出來了。
抓住他手示意他別說了,轉而向其余幾人道,“我沒事,也用不著去醫院,但這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把給我檢查的錢留著,給自己的工程加一層保障吧,以后別再出現這種故障。”
施工隊隊長連忙點頭,“是是是,我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
“單是注意還不行,”覃墨年黑眸幽幽,“必須要出核檢證明,改日送到晟秀,如果沒有,我們會考慮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