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留下遺囑,老宅以及她的遺物都拍賣捐給紅十字會,希望紀家后人能幫忙完成。
紀家后人移民后產業越做越大,根本看不上這點資產,既然祖母遺囑里是這么寫的,他們也尊重老太太的遺愿。
祁月笙和周月薇到的時候,旅城的貴太太都到的差不多了。
來之前,一直在猜測,周月薇帶她出來,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現在卻有了一些想法。
也許周月薇是和人算計好了,保證這場婚事萬無一失。可是上次羅永章的表現,讓祁月笙擔心他那邊答應的可能性極小。
不然這么久沒消息,周月薇居然還沒炸毛,不覺得奇怪嗎?
的確蹊蹺。
所以祁月笙全程三緘其口,保持沉默。靜靜觀察周月薇的表情以及四周異樣。
但她沒想到,葉梓萱居然也會來。
葉梓萱來了,溫時雋也會來嗎?
祁月笙心跳如雷,匆匆垂眼,也因此躲開了羅太太直接望過來的犀利視線。
羅永章今天不在。
羅太太是來捧場慈善拍賣會的,用不著花太多錢,只要不空著手回去就算盡到了心意。
羅太太在圈子里混得風生水起,離不開她那張巧嘴,能把人從黑的夸成白的,把惡人說成好的。
迎面撞上葉梓萱,她那張三寸不爛之舌立刻發揮了作用,“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葉處這樣的巾幗也不能幸免啊。”
葉梓萱笑笑,“這您也能看出來?不是第一次辦喜事,一切從簡,也沒那么多講究了。”她的意思是說,第二次結婚,她情緒很平淡。
羅太太卻還是要夸的,故意皺了皺眉頭,“那怎么能一樣,您雖是二嫁,但溫家公子卻是頭婚,這樣的良緣,不是誰都能求來的。”
要不是羅家跟溫家覃家門第還差一大截子,羅永章又不喜歡女人,不然羅家也要摻和一腳的。
“羅太太真是能說會道。”即使葉梓萱不怎么吃這一套,也被她哄得眉開眼笑。
只是趁著晚宴的機會來找葉梓萱說話的人可不少,羅太太沒聊幾句就被人頂替了位置。
羅太太暗嘆一聲可惜,再轉眸,正看見祁月笙落了單,往洗手間走去。
她頓了頓,也跟了上去。
觀察身材、步態,甚至在洗手臺前洗手的時候,還故意摘下了玉鐲,就是想看祁月笙的品性如何。
時間點掐得剛剛好,祁月笙才拿起玉鐲喊人,她正巧走到門口。
“誒呀,看我這記性,是我的。謝謝你了小姐。”
“不客氣,別落東西就好,就怕您走遠了,這貴重物品再也找不回來了。”
“是是是。”羅太太走遠了。
祁月笙笑笑,羅太太也是個有心計的人啊。
可是單是這些還不夠啊。
羅太太不可能下定決心要羅永章娶她的。
—
短暫的相聚后,就是激烈的競拍。
羅太太不過是來湊個熱鬧,廣結善緣,也沒打算和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搶,最后也不過拍下一條珍珠項鏈,那成色因為時間久遠,已經沒有之前鮮亮,所以沒怎么有人喜歡,她拿下,誰也沒意見。
之后羅太太便不再出手或者象征性地舉幾次牌子,直到拍賣會結束。
不過,讓人意外的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中途,溫時雋和覃墨年也過來了。
一進會場,溫時雋就看向葉梓萱的方向,閑庭信步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