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卻在開小差,它有自己的想法。
這么多年,她可從來沒見過覃墨年哭過,別說落淚了,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體會到過。
“你竟敢笑我?”她一次次偷笑,猝不及防,被覃墨年打橫抱起,“笑也笑了,你也應該付出代價。”
“喂!”猛地被抱起,她的腰肢卡著他的肩膀,結實的肌肉把她肚子上的軟肉撞疼,她氣得又拍又踹,“你放我下來!”
她是被扔到床上的。
一床被子給她裹嚴實了。
“快睡覺吧,不是要睡嗎?”
三兩下,他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他的房間,只有浴室的燈光沒關,門縫里流瀉的燈光,把他挺拔如勁松的身軀照得無比清晰。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力量感和美感并存。
尤其是回身時,背部的三角肌更加迷人震撼。
“你做……”
回應她的是覃墨年關閉浴室的聲音。
“什么人吶!”祁月笙嘟囔一句,藏在被子里的半張臉滾燙發紅。
浴室里的水聲響了半個小時。
門打開的剎那,祁月笙猛地睜開眼睛。
他在她的身側躺下,背對著她。
和他躺在一塊兒,即使中間隔著一大塊,她仍然覺得很不自在。
她起身欲要跑開,然而被子才掀開一角,覃墨年的長腿便連著被子把她壓住了,她瞪圓眼,“你干什么?!”
“我給你機會了。”
祁月笙惱怒,“什么機會?”
“我洗澡的半個小時,你沒有走,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祁月笙的臉頰慢騰騰地漲紅起來,惱羞成怒卻啞口無言。
“快睡,你不睡那就做點別的。”
心跳如擂鼓,祁月笙臉頰紅透,“你還要不要臉?”
“要什么臉?要臉要不來媳婦。”
“不要臉更要不來。”
“起碼她現在能跟我躺在一起。”洗完澡,覃墨年全身都是柑橘的皂香,再無絲毫煙酒氣息,祁月笙不像剛才抗拒得那么狠了。
她把這些歸為今晚太累,懶得動了。
“祁月笙。”
眼皮子太黏,睜不開了。
長臂舒展,直接把綿軟的女人攏進懷里,他把臉埋進祁月笙的脖頸,呼吸與脈搏相貼,是生命的律動。
他情不自禁地,再次有了流淚的沖動。
第二天一早,祁月笙睜開眼,身側已經沒有覃墨年的身影。
她偏頭看去,身側的位置上盡是褶皺,枕頭上有一塊潮濕后風干的印痕。
“姐姐,你現在還沒起嗎?”
“……起了。”她艱難吐出一口怨氣,蹬蹬蹬跑去門口開門。
“姐姐,你怎么才起啊,太陽都曬屁股了!”覃坖嘟著嘴唇,雖然生氣,但更多的是可愛,祁月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等我一下小坖,姐姐去洗漱。”
她低下頭的瞬間,覃坖小嘴一撇,拽住她的褲腿。
祁月笙被他牽絆住步子,愕然道:“怎么了?”
“姐姐,你脖子被誰咬了?”
祁月笙怔了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