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坖被送去老宅了。”
祁月笙一頓,臉色變得嚴肅,一副要跟他談判的架勢。
“那我們談一談。”
“祁月亮的事,明早才有結果。”
祁月笙滯了滯,“明早有什么結果?”她狐疑地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她以為覃墨年知道了更多的消息,卻是瞞著不告訴她。
他想,倆人也許真是犯沖,能和平坐在一張桌子上說兩句話都是奢侈。
“沒什么意思,現在不知道的信息,只有等。”
祁月笙被一噎,眼里的怒火和希冀閃光也很快熄滅。
兩人目光對視,火花四濺,卻是誰也不服誰。
直到氣氛被突然闖入的劉姨打斷。
她臉上掛著笑,“少爺,太太,飯菜做好了,我現在端上來嗎?”
覃墨年禮貌微笑,“辛苦您了。”
飯菜上桌,祁月笙注意力就都放在食物上了,覃墨年完全被忽視了個徹底。
對面時不時的偷覷,祁月笙故意忽視。
臨近結束。
祁月笙率先起身,“我吃好,先上樓了。”
覃墨年碗筷碰了下,頭只抬了一點就立馬垂下,語氣冰冷,“隨你。”
夜里醒了幾次,因為想著祁鵬和楚夏娟,總是睡不踏實。
直到再次驚醒,屋子里燈亮著,床邊站著一個人。
是覃墨年,手里還抱著枕頭。
祁月笙募地清醒,嗓音沙啞,睨著他,“你怎么在這?”
“怕你睡不安穩。”
祁月笙瞪大眼,“我鎖門了。”
覃墨年厚顏無恥,“鎖對我沒用。”家里哪間房他沒有鑰匙?
祁月笙深吸一口氣,“用不著,我自己可以,請你出去。”
“出不去。”
祁月笙抬頭,冰冷地望著他。
“看我也沒用。”枕頭丟上床,祁月笙剛要有所動作,覃墨年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她鼻端縈繞著他身上厚重的檀香味。
視線不清,祁月笙胡亂揮舞著手臂,又被覃墨年塞進被窩。
雙手合十,將她手牢牢捂在掌心。
“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的腦袋被覃墨年按在懷里,脖子枕在他胳膊上,姿勢不舒服,再加上被禁錮,心情也不爽。
她搡他,“你干嘛賴著我?你在各自安好里選了大家都不好!”
男人厚顏無恥,“正合我意。”
祁月笙氣得渾身發抖。
身側男人卻閉上雙眼,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狗男人!”
祁月笙目光滑過男人雋永的眉眼,因為安靜褪去了往日的厲色,只剩溫柔與安詳。
祁月笙心臟不規律地狂跳幾下。
—
祁月笙醒來的時候,覃墨年已經整理好著裝,還幫她準備了一套衣服放在床頭。
“幾點了?”
他低頭看腕表,“七點,快點,準備好我們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