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祁月笙看著鮮血把他雪白的襯衫染紅,覃墨年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嬉皮笑臉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
“誰哭了?”
淚意只出現了一秒,又被他這副模樣逼回去。
舊傷剛剛痊愈,又添新傷。
難道他這是施苦肉計,想要她因此而愧疚嗎?
她冷著臉,剛準備說什么,身后的保鏢就沖上來,壓制住暴動的楚夏娟。
她雙手被縛住,綁在手指上的鋒利刀片被卸下來,這是那種老式理發的刀片,雙排鋸齒,刮上很容易就見血。
楚夏娟以前很少這么防備,也許是因為現在年紀大了,從白孜過來一路上也很辛苦,臨出發前,裝備齊全。
說不定背后還有高人指點。
周旖從不遠處走近,手里拿著繃帶,“覃總,醫生馬上就到。”
覃墨年:“把我岳母帶去海邊別墅,我有話問她。”
楚夏娟被身材健壯的保鏢捆成粽子,嘴里臟話不斷,“祁月笙,你敢綁架老母,你不得好死!”
祁月笙把這些話都當成耳旁風。
如果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那楚夏娟和祁鵬這樣的人,早死了一百遍一萬遍了,還能輪到他們來禍害別人嗎?
“你跟著一起去嗎?”
覃墨年側眸看她,眼神里的意味很明顯。
“我去。”他這個女婿怎么都是遠了一層,對楚夏娟太客氣怎么辦?
她怕他下不了狠手,覃墨年怕太血腥嚇到她。
“我可以解決得很好,如果不適應,就讓周旖送你回來。”
祁月笙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海邊別墅里。
窗戶開著,呼嘯而過的海風從窗口涌進來,嗚嗚咽咽的,聽著就讓人心煩意亂。
楚夏娟年輕時其實很美,如今年歲漸老,也是風韻猶存。
只是被一堆壞心眼壓住了,年輕時的濃眉大眼添了皺紋,又多了幾分陰翳,是個實實在在的壞種。
“祁月笙,你無視長輩,你敢動你老娘我,你看我不抽死你!”
祁月笙站在覃墨年身側,冷冷望著她。
“你不說月亮在哪,今天被抽死的就是你。”說完朝覃墨年伸手,“有帶鉤的鞭子嗎?”
“沒有,但有傷人筋骨但又不會讓人流血的鞭子,你要嗎?”
“可以。”
楚夏娟滿臉的狠意這才減退幾分,杏眼瞪得溜圓,想要震懾卻沒什么實際效果,“你別亂來!”
祁月笙卻無視她,接過覃墨年手下遞來的鞭子,唇角微掀,冷血和危險并存,“我不會亂來,但我會以己之道還施彼身。”
“你這是犯法,你這個死丫頭……”她想往后躲,可扯住她手臂的男人們哪個會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