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殺了你,怎么樣?”她輕柔的笑里,摻雜著嗜血的狠意,“我不開玩笑,我來真的。”
“你……你等一下!”
伴隨這道驚恐的喊聲而出的,還有地上多出來的一道濕痕。
似是沒料到恐懼許久的人就是一只紙老虎,祁月笙盯著地上那團看了許久,笑得更大聲,“原來你這么膽小啊。”
為什么這些年她從來都沒發現?為什么她遲疑了這么多年,才猶豫著跨出這一步呢?
如果她能早一點醒悟,祁月亮是不是可以少受一點苦?
察覺她現在情緒不太對勁,覃墨年上前一步,攔在她前面問,“祁月亮現在在哪?”
楚夏娟看向覃墨年,這個男人從來都看不上他們,他也的確不是那種普通人,跺跺腳就能震驚整個商界,他隨便一個眼神,就讓你的謊言無處遁形。
“我……我怎么可能抓得住他?”
她說著低下頭,得意洋洋的狡猾狐貍變成了鵪鶉。
覃墨年俯下身體,居高臨下地瞪著她,“那照你這么說,從一開始,你就在騙笙笙了?”
楚夏娟抖了抖,沒敢開口。
她就是吃準了祁月笙不敢帶人過來,而為了祁月亮這個弟弟,她就算是賣腎也肯答應。
可誰能想到,她居然看走了眼。
祁月笙不僅帶了那個害死她的姑爺過來,還要把她弄死。
對啊,曾經想要弄死她的人,這么大的深仇大恨,她怎么這么輕易放下了?
楚夏娟眼珠子滴溜溜轉,卻是賊心不死,“祁月笙,你現在這么信賴這個男人,難道忘了,當初就是他害死你的?”
反間計,說不定現在能救她一命。
她打的是這個算盤,祁月笙和覃墨年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了。
祁月笙哂笑:“楚夏娟,我死不死的,不還有你一份功勞嗎?”
楚夏娟頓時瞠目結舌。
“既然你盼著我死,那我也要對得起你。”
祁月笙揮手,刀子作勢扎下去。
“等一下!”凄聲尖叫。
楚夏娟哆哆嗦嗦,“要不你們讓我回去,問一問阿鵬,他也許知道月亮在哪。”
“你都不知道祁月亮在哪,指望祁鵬知道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
事實上,祁月笙對楚夏娟說的所有話,一句都不信。
“我……他不會所有的事都跟我說的,但在我找來之前,他就說他傍上了一條大魚,讓我放心。”
“大魚?”是周月薇,還是祁月亮,又或是其他人?
“你饒我一命,我幫你找到祁月亮。”
“我怎么知道這不是你脫身的手段呢?”
祁月笙蹙眉看著她,“楚夏娟,就算你不死,也不可能全須全尾地離開這里。”
“你既然敢來這里,就要做好被抓住的準備。”
祁月笙收了刀子,跟旁邊的覃墨年道:“麻煩你派人盯緊點。”
“不用擔心。”
覃墨年吩咐人,“把這里收拾干凈。”
楚夏娟就這樣被關進頂層的閣樓里,上上下下四條鐵鏈綁住她的手腳,屋子里沒有多余的家具,連繩子都不見一根。除此之外,她的嘴巴也被堵住了。
祁月笙和覃墨年都站在樓下,兩人的臉色如出一轍的難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