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陷入沉思。
余光偷偷看向覃墨年,這男人四平八穩,一點端倪不露,可夜里他去哪了?
“怎么這么看我?”
覃墨年被她盯著一身不自在,“我臉上有東西還是……”
“沒什么。”祁月笙替他鋪臺階,“你先去找醫生看下傷口,我等會去找你。”
覃墨年一聽就知道祁月笙要支開自己,和祁月亮聊天。
“那我先過去了。”
祁月笙:“去吧去吧,早點回來。”
男人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只有祁月笙姐弟坐在原位小聲蛐蛐他。
“姐你怎么不跟著一起去?他惹你了?”
祁月笙臉色稍緩,“沒有,他的傷是因為我受的,非要說,那也是我對不起他。”
“那是他有事瞞著你?”
祁月笙:“我也有事瞞著他,非要說,也是公平起見。”
“那你愁眉不展?”
“壞了,你先給漾漾打電話說明你的情況。”
祁月笙邊催促,邊往外走,迎面沒看見有醫生進來,直接撞上了。
“沒事吧?”
昨晚偶遇的醫生趙子俊杵在她面前,她一抬眼想轉開臉去已經來不及。
“你不是昨晚的……”
“趙醫生,你認識我姐啊?”
祁月亮張口替祁月笙解圍,她便立馬推開他,“趙醫生,我昨晚是來找我弟弟的。”
“這樣啊,”趙子俊撥了撥眼鏡,“你早跟我說不就好了?”
祁月笙哼笑,早說,早說還不得告密?
“行了,都是誤會,我出去一趟。”
覃墨年站在走廊里,兩條手臂平垂在腿側,視線望向遠處。
祁月笙看著,愣了許久。
“沒找醫生嗎?”
“你陪我一起,好嗎?”
他面如秋水,笑起來溫柔如春陽,祁月笙看了都不忍心拒絕——他曾經可沒這么脆弱過,和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
“好。”
醫生:“左胳膊傷口割的不深,右胳膊的傷口不淺,這是怎么傷的?一左一右還對稱了?”
祁月笙腰板站得筆直,想笑又不敢笑。
覃墨年覷憋笑的女人一眼,臉色矜冷,“摔的,一直沒來得及看醫生。”
“傷口包好后別碰水,一天換兩次藥。”醫生問完還關心道:“覃總需要醫生嗎?醫院里剛來了位實習女醫生,人利索又幽默,不如讓她照顧您?”
話音才落,一個夾著風刀雨雪的眼刀就斜了過來。
“醫生還送外包服務嗎?再說我又不住院。”
周醫生吃了個閉門羹,面子全掉地上撿不起來了,紅溫后為自己找補,“人家姑娘也不差,總比你一個人多傷病還沒人心疼得好。”
“誰說我沒人心疼?”
祁月笙聽著卻全程不搭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