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聽著卻全程不搭腔。
仿佛為了應和周醫生的話。
覃墨年臉色陰沉如鍋底,偷偷去拖祁月笙的手,但她手比眼快,率先閃開,后退幾步,直到背后是一堵墻,“我覺得醫生說的對,女醫生比護工專業,比保姆博學,而且多認識些朋友沒壞處,尤其是女朋友,你說呢?”
“我不需要。”覃墨年雙手捏得緊緊的,西褲的褲腿中線都起了褶皺。
祁月笙挑著眉,滿臉看好戲的想法。
“祁月笙,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對不對?”
“不是,我家里還有事,我要先走了。醫生,覃總的病情還需要您多照顧著點。”
說著就擺擺手,心情愉快地揮手作別。
“放心,覃總的幸福生活有我保證著呢。”
小門一關,徹底隔絕了覃墨年的鬧騰人生。
病房里死寂一片,跟全世界的生物都石化了似的。
“周巖,你是故意的是吧?”男人憤怒的低吼,頓時讓呲牙咧嘴的周醫生笑不出來了。
“噗,我不敢。”她一邊憋笑,一邊還在說,“剛才那女人是誰啊,趙子俊昨晚還跟我說遇見個像你前妻的女人,不會就是她吧?”
“是她怎么了?”
“沒怎么。”極力憋笑卻又破功的表情包。
覃墨年被氣笑,“不是她又怎樣,這是你試探她的理由嗎?”
周巖試探性捉他手,“沒事,沒關系,哥們,我的錯,你別放心上。”
“滾,莫挨老子。”手臂受傷的男人把沒受傷的男人掀翻了。
“噗通。”骨骼撞擊地面的清脆響聲何等悅耳,也是同樣的慘痛。
周巖又想開罵,又覺得憋屈。
“管好你自己,少來點鴛鴦譜。”
周巖躺在地上細聲哀嚎,也沒喚回狠心兄弟的半點憐憫之心。
—
“你以為現在就完了?說不定還有更慘的在后頭。”
“祁鵬是不會放棄我的,我說你們也該識趣,早點放我離開比什么都強。”
楚夏娟在別墅頂層持續大喊大叫的聲音不斷膨脹擴大,像轟隆一頂天雷劈下來。
祁月笙被送過來的時候,還未進門,就聽到了楚夏娟的抗議。
“祁鵬有消息了嗎?”
面對祁月笙的疑問,周旖回道:“還在查,太太放心,只要他人還在旅城,一定把他給您送回來。”
又是叫她太太,祁月笙已經懶得糾正他。
“我先上去看看她,能不能麻煩你給我留出一個單獨的空間?”
“好的,太太。”周旖現在很清楚,祁月笙是覃墨年的心尖尖,她的意思就是老板的指令,必須滿足才行。
“多謝。”
被重新抓回來的楚夏娟重新被鎖在窗邊,鬧騰得也更加過火了。
門被從外面水靈靈地推開,光線從陰暗處涌入,把楚夏娟蓬頭垢面的形象都切割成一塊一塊的。
“哈,你還沒死呢。”出口一句毒詛咒。
“我得活得比你久,才能對得起你的苦口婆心和諄諄教誨。”祁月笙零幀起手就是一句含沙射影的諷刺。
“你這賤丫頭,是有人護著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是不?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你來啊,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想打我,簡直癡人說夢。”祁月笙笑容陰惻惻的,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根電棍——那是樓下保鏢的專屬,她以前迫于畏懼不敢還手,現在卻像吃了熊心豹子膽。
看著她一步步靠近,“你要干什么?”
“要你說實話你不肯,那這里也不是你享清福的地。”
“你……信不信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