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倘若要信,那何至于受苦這么些年?
電棍橫在楚夏娟面前,已經逼得她退無可退。
就在楚夏娟急得滿頭冒汗的時候,虛掩的門后出現一個人。
“怎么這么殘暴,媽養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祁月笙看向突然出現的覃墨年,“關你什么事?”
“我這是想說句公道話。”
“你存心跟我反著來是吧?”
“不,我不敢。”明面上不敢,實際上比誰都膽大。
祁月笙拎著電棍,“你給我出來。”
覃墨年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剛出門就拖住祁月笙的手反客為主,“別生氣。”
電棍抵住他胸前,推出一大段距離。
“你想偷偷幫楚夏娟,還是跟舒爾沆瀣一氣?”
覃墨年噙著笑,笑得漫不經心,“沒……我不是……你聽我解釋。”
“我不在乎你的意圖,但我說話,你別來礙眼。”
電棍猛地施力推遠,祁月笙甩甩電棍又要進去。
“祁月笙。”
覃墨年突然在她身后叫住他。
“你處理好還是盡快出來吧,溫時雋想見你。”
祁月笙怔了怔,而后憋著一口氣挑眉,“你替我答應了?”
覃墨年渾身一僵,感覺祁月笙直勾勾的目光跟針扎一樣,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他頓了頓,“他說有重要的話跟你說,挺著急……”
“你這么心疼他,你怎么不跟他一起過?”
祁月笙拿電棍抽他,一點情面不留。
“我順著你心思猜,也踩雷了?”覃墨年冷笑連連,也不躲,把自己當成了鋼鐵俠。
氣不打一處來。
祁月笙拉著人走,“那你跟我一起吧。”
有種破罐破摔的強悍,有種一起毀滅的決絕。
覃墨年偷偷摸摸地笑,被祁月笙看見,又是一聲,“你笑什么?”
他稍稍收斂,“當然是笑我居然可以和輕敵平起平坐了。”
“我笑溫時雋不識好歹,失了我妻子的心。”
“我笑你毫不避諱帶我過去,光明正大的行為讓我深愛。”
祁月笙感覺到一陣惡寒,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你什么時候不會說人話了?”
覃墨年不但不惱,還笑得不要錢,“你聽著高興就好。”
祁月笙無話可說,推他一把,示意她在前面帶路。
海邊別墅的一樓待客廳。
傭人拿出上好的紫砂和茶寵,茶香裊裊,煙霧彌漫,隔著一層薄霧,溫時雋就坐在她對面。
“笙笙。”
“你叫誰呢!”覃墨年一聲打斷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祁月笙瞪他一眼,在溫時雋對面落座。
“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怎么有空過來找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