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摳著手指,“沒有,我又不傻。”
“那就好,他以前對你做的那些卑鄙的事,我可是都記著呢,要是被他現在給的這點小恩小惠迷了眼,看我不把你打醒!”談漾故意逞兇,祁月笙頓了頓,不敢說半個不字。
“真是氣死我了!”
話說到這里,祁月笙怕她把自己氣壞,也沒告訴她自己準備不久后跟覃墨年一起出去的事實。
她遲疑片刻,轉移話題,“你現在在醫院嗎?我剛才聽到走廊里的腳步聲了。”
“嗯,”談漾道,“祁月亮這我不放心,過來照顧照顧。”
“行,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給月亮請了護工,他沒那么嬌氣。”
“知道,他不嬌氣,我擔心的是你。”祁月笙無奈一笑。
“笑話,姐姐我可是鐵打的公主,我陪他一點事沒有。”
談漾邊說還邊打了個哈欠,祁月笙笑容逐漸勉強在臉上。
她覺得談漾有點不對勁,剛要問呢,談漾就要掛斷。
“好了,我知道你懂分寸,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祁月笙:“好。”
“想必這位就是輕輕老師了,”身后突然傳來一位陌生女人的聲音,祁月笙回頭,只見女人大大的雙眼皮和眼睛下面的臥蠶,鼻梁挺翹,櫻桃小嘴,波濤洶涌,身高大約要有一米七。
“你是?”濃妝掩蓋了年紀,祁月笙看不出她有多大,而記憶里也沒有這號人。
“啊,您不認識我,但您應該認識羅文。”
她這么一說,祁月笙頓時感覺拳頭硬了。
這就是包養羅文的那個富婆了。
她笑了笑,向來善意的一張臉也帶了幾許鋒芒,“聽說你比羅文大不少,年齡不匹配,應該沒什么共同語言吧?”
女人美艷的臉一僵,“很抱歉,我們倆的感情被你以那么不堪的方式得知,但是我們彼此都是真心的。”
“真心什么?”
“我們是真心相……”
“我看是一個圖財,一個圖對方年輕身體好吧?”
女人的臉色微微變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可能聽說了,但又不是太清楚。我和你也沒辦法解釋,畢竟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不能相通。”
祁月笙冷笑,“這不是悲喜能否相通的事,而是三觀不合的問題吧?”
女人面上的微笑難以維持。
“而且你的做法傷害了我的朋友,我不找你麻煩就很不錯了,你反倒主動找上來,你臉皮是真厚。”
女人臉色徹底垮了下去。
張婷在商場上也算是閱人無數,可都是有目的有針對性的,像祁月笙這樣咄咄逼人針鋒相對的,根本沒碰到過。
偏偏她不想樹敵。
可她對祁月笙有所求,祁月笙對她卻不是。
“張總監,不是已經訂婚了,沒帶你的未婚夫一起過來?”
覃墨年從祁月笙背后出現,自來熟地攬住祁月笙的腰,張婷本來變冷的神色復又恢復正常,甚至還擠出一絲笑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