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司儀的控場能力還是很強的,故意露出惋惜的神情,“不知道這其中度過了怎樣的波折?更不知道,我們是否有幸聽一下故事的來龍去脈?”
聞聲,祁月笙猛地蹙眉,心臟真的跳到了嗓子眼。
她還是挺擔心的,生怕覃墨年真的不知深淺,把事情原委和盤托出。
覃墨年輕笑一聲,笑容里似乎帶了點自我嘲弄,“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私事,不方便說給大眾聽。”
祁月笙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好的,沒關系。”司儀莞爾一笑,“看來我們的這位客人也是挺神秘的,那我就最后再問一個問題,就放過您,請您再給我這最后一次機會,好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再加上司儀情商高,覃墨年豈有拒絕的道理?
“您盡管問。”
“那我可真問了?”
祁月笙已經提前低下頭,耳朵有些莫名其妙地發紅。
“你問。”
“那您和前妻是否余情未了,還有沒有機會復婚呢?”
婚禮現場此刻是如此的安靜,沒有那么多媒體引導節奏,也沒有誰敢玩笑挑釁,只有靜靜的等待,期待覃墨年說出個一二三來。
“那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主持人愣了下,“聽這位客人的意思,冒昧一句,您不會是懼內吧?”
好像被螺旋槳撞到,祁月笙有瞬間的失神。
再看覃墨年,突然害怕他會被主持人冒險的試探激怒。
可事實是并沒有,“我不認為懼內是一件可恥的事。”
場面一度寂靜到鴉雀無聲。
祁月笙已經尷尬到,用腳趾摳出了三室一廳。
圈子里的人脈都是互通的,他也是不嫌在這種場合丟人。
她甚至想站起來捂住覃墨年的嘴,但已經來不及。
司儀怔了下,旋即爽朗一笑,“看來您真是個好男人,百里挑一的那種。”
祁月笙的臉早已憋紅,怕被抓包,不敢東張西望。
覃墨年:“好男人喜歡妻子回心轉意。”
“哈哈哈,看來真的是暗戳戳的表白了呢,不知道您的前妻在不在現場?”
覃墨年沉默了。
司儀繼續道:“看樣子是不在這里的,不過沒關系,我們也希望這位深情的顧客最終能夠得償所愿。”
覃墨年心情很不錯。
在他落座的瞬間,祁月笙就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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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你去參加溫少的結婚典禮,他非要跟著去,非跟著去也就罷了,還賴在這里不走,賴在這里不走也無所謂,重點是他居然大言不慚地向你表達愛意,太糟糕了,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會場的后花園里,談漾在手機另一端瘋狂輸出,祁月笙聽了不禁失笑。
“那你現在是怎么想的啊,他這是軟磨硬泡,攻心為上呢,你不會就這么掉進他的陷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