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抱臂在胸,修長的手指點上她的額頭,“好好洗澡,等會兒出來量體溫。”
說著,從上到下瞥她一眼,清冷的眸子毫無波瀾,像是入定的僧侶。
祁月笙嘟囔著低頭,“什么啊,拔那什么完了就不認人。”
男人突然推開門,“我就在門外,別隨便說我壞話。”
“誰說你壞話了?你少冤枉人。”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真的很想讓人打她屁股,覃墨年瞇著眼,“要不要我送你一頓鴛鴦浴?”
“不要。”她通紅的臉,比盛放的石榴花還要嬌艷。內心也怒罵他不要臉。
“我覺得那些生分的話,留給那些還沒捅破窗戶紙的小情侶比較好,你說呢?”
他的逼視,銳利的目光,給她嚴峻的壓迫感。
“我覺得也是。”逼不得已,她服軟,內心默念: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門再度關上,覃墨年看著自己的反應,苦笑一聲。
女人丈夫死三年,守寡的人還不多呢,像他這樣做和尚的,應該更少了。
說他深情他覺得自己不配,說他挑剔應該更應景,最匹配的,大概就是脾氣太犟。
不信她會死,不信她要被別人搶走。
幸好,老天爺也聽到他的呼喚,萬幸,他做的惡事也不是太多,還有一點點運氣。
留給兩人重修舊好的機會。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直到沙發上的手機響起,他快走幾步,拿起,是周旖。
“覃總,您讓我調查舒小姐的消息,我收集到,她人到m國后,沒有住進預定好的酒店。”
覃墨年眉心一緊,“那查一查她的賬戶記錄。”
之所以沒用手段把舒爾的賬戶凍結,就是為了監視她的動態,如果凍結,一定會打草驚蛇。
現在看來,她逃出國是帶著怨氣的,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依舊想著如何反擊,讓祁月笙付出慘重的代價。
周旖過了幾分鐘,才把賬戶記錄調出來,“最后一筆支出是一個月前,是舒小姐剛出國的時候,兌換的幣種。”
覃墨年眉頭一挑,“出國后沒有用過?”
周旖:“沒有。”
依照他對舒爾的了解,舒爾沒有錢一定活不下去,但如果回國,不光他,還有葉家溫家都會出動圍堵她,就連舒杰和舒父也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只有一條路,留在那里。
自己打工謀生,或者別人救濟她。
這兩種選擇,第一種對她來說是最不可能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突然能放下身段,去給別人打工,這用腳指頭想一想都不可能。
第二種也不靠譜,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幫我打給夫人。”周旖做了覃墨年和周月薇的聯絡員,雖然內心稍微有些無語,但周旖也沒辦法,覃總就這個脾氣,不想干的話,別的工作可沒這個好。
“好。”三分鐘后,周月薇溫柔帶刺的話就朝他襲來,“什么風把你吹來?我以為你忘記還有我這個娘了。”
“是你在背后資助的舒爾吧?”
氣氛沉默了接近一分鐘的時間。
她冷冷一笑,“你怎么懷疑到我身上的?就算我是你手下那群人,也不可能沒有證據就把我抓起來吧?”
覃墨年:“你現在是承認了?”
“你這是什么語氣?和你媽媽說話,你覺得合適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