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沒有在當時在機場攔住她,是我給她最后的面子,我記得我通知過您,您還答應過我,不會再出手。”
“如果真的是我,你會怎么對你媽出手?”周月薇滯了滯,冷笑一聲。
“我不會對您做什么,但您想插手我的事,是不能了。”
周月薇:“那隨你,一切都隨你,我和你爸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敢來威脅我,我要重新和你父親商量一下,看看晟秀該不該繼續交到你手里。”
“您盡可以試試。”晟秀在他的管理下超過五年,就算董事會那些老油條都是長輩,在占得既得利益的前提下,也不會隨便找他麻煩。
更別說老爺子這幾年基本已經是半隱退的狀態。
周月薇驟然掛斷電話。
桌上的果盤脫離桌面,各種果子點心堅果零食,都擺了一地。
傭人見狀,紛紛手忙腳亂地收拾,有勸周月薇的,也有打掃地面的。
場面一頓混亂。
周月薇氣得眼淚直冒,“兒子是白養了,為了這個祁月笙,和我鬧了多少年?”
“回回都是我妥協。”
“哪家婆媳關系,像我們這樣的?”
張姨扶住周月薇的胳膊,“少爺這是還不知道太太的良苦用心。”
“少爺現在還年輕,再過幾年,他就會想清楚了。”
“也是舒小姐想不開,好好的一手牌打的稀巴爛,您幫她,其實也是在消耗您和少爺的感情。”
周月薇呆了呆,眼淚終于不流了,她聽懂了張姨的潛臺詞。
她抹了抹眼角,“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該給墨年介紹其他的女人?”
張姨點頭,“您也知道少爺的脾氣,向來吃軟不吃硬。他和先生一樣,都是情種。情種出生在世家大族,不是軟肋,相反,還能少很多麻煩。”
周月薇提起這件事就頭疼,“可是情種哪有辦法改變心意?”這樣除非到死,不然他不可能回頭。
“那不一定,他回不了頭,想方設法讓另一個人回頭不就行了?之前不是就有過一次嗎?”張姨出完主意,周月薇就陷入沉思。
有過裂痕的婚姻,是沒有辦法復原的,即使修復,那道傷疤也會一直存在。
覃墨年和祁月笙的愛情更是如此。
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系是覃坖,祁月笙是被虧欠的一方,她當初連親生骨肉都能舍棄,足以說明覃墨年傷她有多深。
這樣的傷痛,不脫胎換骨一次,怎可能輕易放下?
“夫人一定是有辦法的,畢竟如果少夫人的家世無懈可擊,他們也不會分分合合這么多年了。”
張姨說的在理。
所以當晚周月薇熬到半夜,思來想去,輾轉反側。
電話打給跨洋治病的覃懷康,那邊正值白日,覃懷康正在m國j市核心地段召開會議。
因為國內有兒子掌舵,國外分公司的事務他就會照看一些。因病牽制,覃懷康一周只會在公司一次。疼老婆的他,還會每個月飛回國內看周月薇。
這次接到妻子電話,也是立刻招手,示意會議暫停。
結婚幾十年,她還是那樣嬌蠻撒嬌的腔調,無妨,他就愛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