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立馬由威嚴,切換成柔和,那端周月薇更氣哼哼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你兒子欺負死了。”
“怎么了,薇薇,你慢點說。”盡管上周才回國一趟,但對于妻子的責怪,他依舊照單全收。
周月薇把覃墨年和祁月笙近來發生的事說出來,還把自己氣不過幫了舒爾的事告訴他。
覃懷康頓了頓,“她在哪個城市,我讓人聯系她。”語氣雖是平穩,眼底卻已是涌現的戾氣。
能捅出天大簍子來的女人,必定不是個善茬。
“誒呀,當務之急不是她,她本來就是個工具人嘛,用不上她就把她丟了就行唄。”
反正幫她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她給舒爾的那些幫助,對她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不過之后舒爾再朝她伸手要,她是不會給的。
覃懷康轉著手里的鋼筆,鳳眼微瞇,“好,那這件事你交給我處理。”
周月薇高興地笑了,“那墨年那邊呢?他現在也不在公司,為了祁月笙,連工作都不要了。”
“放心,墨年這邊,我也會處理好的。快別擔心了,小心熬這么晚讓你長皺紋,那我會心疼的。”覃懷康溫聲。
“還是我老公心疼我,那個臭小子只會惹我生氣。”周月薇說著說著,嘴角開始上揚。
她就知道丈夫和自己是一條心。
總歸是自己的兒子,當然有他們的影子,他們都清楚怎樣能輕易地壓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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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月笙這一燒,反復了兩天。
這兩天,覃墨年總是會在夜里出現,凡是她醒來,總能看見覃墨年望著她,目光沉沉,像暗夜里的狼。
她白日里睡得多,所以夜里沒什么睡意,就算睡著也是很快就醒。
覃墨年像是晝伏夜出的人,盯著她眼珠都不錯,看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忍不住就瞪他,“你看我干什么?晚上不睡覺?”
“你不好奇我這幾天做什么去了?”覃墨年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臉上神情舒展,眸光微冷。
“不好奇,你想說自然會說的。”就算想知道,他也不一定會告訴自己,所以沒必要好奇。
或者好奇也要表現得不好奇。
覃墨年頓了頓,“我問了問醫生,他說明天你就不用打點滴了。”
最近一直在酒店里,雖然環境舒適,但沒有院子,也沒法出去兜風,骨頭都懶了,“那太好了,你在白孜有家嗎?”
覃墨年深深看她一眼,“沒有,去你家?”
祁月笙愣住了。
“你說的是我租的房?”
覃墨年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是。”
過往那些事,不知道她想起多少,急于求成,一定會適得其反。
“上次退了。”她不愿意再去那里。
不管是旁邊的鄰居,還是她做的那些反復的夢,她都不想回去。
她覷著他,“白孜有那么多房子,你隨便在市里租一套唄?”又不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