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無害。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一眼得出的結論,都是具有迷惑性的,假的。
她別開眼,想抽回手,卻被他一把抓住,往他的身邊拉去。
兩人互不看向彼此,除了兩人的呼吸聲,氣氛是絕對安靜的。
許久之后,她哂笑。
“你不用監視著我,我不會亂跑。”
覃墨年蹙眉,“我不是怕你亂跑。”
祁月笙:“那是什么?”
“你怕我想起什么,還是怕我想不起來?”
如果想起來,那段記憶是什么,是她奮不顧身愛他的證據,所以才讓他這么念念不忘?
還是若沒有那段記憶做輔,她永遠也不可能確定地和他一起?
“我希望你想起來,但如果想不起來,我也不會強求。”覃墨年低聲,黑眸里藏匿著危險的風暴。
“呵。”她其實聽見了,但是故意忽視,“那你非要我看到相冊?”
覃墨年想張口,但聲音卻是發不出來了。
他該怎么說,自己只是太忙,忙到沒空把相冊收到別的位置?還是說其實抱著僥幸心理,期待著她能偶然發現,增大恢復記憶的概率?
人生性就是自私的,況且就算他沒這樣想,但他這樣做了,所以解釋也沒什么意義。
祁月笙見狀,徹底心灰意冷,“啞巴了?”
覃墨年沉默片刻,往日藏匿星辰的眼眸驟然冷淡下來,“我們都先冷靜一下。”
“這一周,我需要出個短差,你在白孜好好休養,等我回來。”
祁月笙頭都沒抬,“這是給我下通牒?”
覃墨年:“若你真是這么想,那也無可厚非。”
祁月笙再度抬頭看,覃墨年卻不會再對上她的視線。
也許是因為最近生活太幸福了,她看見這一幕,眼眶里竟然有翻騰的淚水。
覃墨年沒看見,他選擇直接轉身離開。
她怎么會因為這件事哭呢?
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真的不能體會,如果再重新經歷一次,她一定要克制住,不能哭!
她這么想著,仰起頭,硬生生逼自己把淚咽回去。
接下來兩天,她一直在房子里養病,覃墨年還不算無情,離開前為她安排了護工和保姆。
保姆負責做飯,護工負責照顧她吃藥。
她再沒在屋子里發現那本相冊。
也許是被覃墨年拿走了吧?
她不知道,也不想再想起那個討人厭的人的消息。
如此,病好后,祁月笙心思就開始活絡起來。他既然不在,那自己也沒必要守著他的規矩過日子,白孜現在又沒有她的親人,她做什么每天都在屋子里兩點一線?
越想越難受,這天,跟談漾和祁月亮報備之后,她直接關機,去了市里一家有名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