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補償他的。”
“用什么補償?”
用妹妹的陪伴。
只是這句話被覃墨年放在心里,靜靜看著她,用沉默取代別的千言萬語。
覃墨年:“白孜的海和別處不一樣,特別藍,海岸線也特別長,尤其是晚霞映照在海平面上的時候,深邃又漂亮,美極了。”
祁月笙:“記憶里沒聽你夸過哪里美。”
覃墨年:“是,蜿蜒崎嶇的落基山脈,浪漫的法、國葡萄酒莊園,企鵝笨拙行走碰撞的南極,很震撼,很華美,很有紀念價值,但不足以銘記,因為不值得。”
有些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身在福中不知福,祁月笙暗自嘲弄一笑,“那什么值得銘記,你說的那些我都沒去過,我本來想等實現財富自由的時候就去,可事實是什么時候有這些?”
覃墨年:“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得一個一個的回答。”
祁月笙阻攔他,捂住自己耳朵,“不要,資本家的話不可信,我不聽。”
覃墨年瞇了瞇眼,“行吧。”
他開車,帶祁月笙去海邊。
臨近傍晚,霞光艷色,分外妖嬈,祁月笙下車,手一直被牽在覃墨年掌心,她喊他名字,“你什么時候回去?”
覃墨年:“怎么,你嫌我煩了?”
海鷗飛在空中,鴿子一樣的身材,翅膀卻那樣又長又大,海風呼嘯而過,她身上的裙衫被風卷起,呼啦啦帶著她一起跑。
他身材高大,跟一棵樹一樣,牢牢站在原地,祁月笙倚靠在覃墨年身邊,很有安全感。
她瞇著眼,低低“嗯”了聲。
“如果我說一個月呢?”
祁月笙愣了好久,眼里蘊藏著不滿。
覃墨年的笑意僵滯在嘴角,把她的頭發揉的很亂,“真讓人失望,我十天后就走,走之前,會送你一份禮物。”
祁月笙覺得今天說話的覃墨年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里,她是一點沒看出來。
“什么禮物?”
“你夢寐以求的禮物。”
他知道她夢寐以求的是什么?離婚協議書嗎?
真的會給?
覃墨年:“你說再過幾個月,能聽到葉梓萱和溫時雋的喜訊吧?”
祁月笙皺眉,“別人的事你管這么多?”
“在我心里那可不是別人,那是我的情敵。”覃墨年盯著她的臉,她的表情,祁月笙暗罵他真是錙銖必較,怎么就這么小心眼。
可是她不知道,男人真心愛一個人,必定是會錙銖必較的,一些小事情偏偏就會牢牢記在心里。
祁月笙:“如果我也像你這樣,那就計較不清了。”
覃墨年:“我又沒做錯什么。”
祁月笙呵呵,“你的青春比我精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