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睨著她反而道:“看來你我都一樣,誰也不比誰強。”
“那你打算怎么辦,咱倆同歸于盡?”祁月笙破罐子破摔道。
舒爾:“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
誰能知道她什么時候可以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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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墨年到白孜,是凌晨三點半。
保鏢打電話來,說在小區附近不遠處的草叢里發現裹成粽子的覃坖。
“小少爺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倒是沒有凍著,只是被膠帶封住了嘴巴。思維思路也很清晰,他記住了車牌號。我們追蹤過去,發現車子掉進不遠處一條兩米深的魚塘里。”
兩米深,面包車堪堪能露個頭。
覃墨年:“調取全路段的監控,看這輛車上的人去了哪。”
他說完,又補充,“帶小坖過來見我,有些話要問他。”
一晚上擔驚受怕,即使是大人,都難免有脆弱的時候,更別說覃坖了,但他沒見到親人的時候封閉自己,見到親人又是一聲不吭,仿佛把覃墨年當成了自己的仇人。
“我走了兩天,不要告訴我,你也以為我把你丟掉了。”
扭過頭鬧別扭的小孩猛地回頭,唰地眼淚就涌出來,“難道不是嗎?你真的有想要我?”
覃墨年眉眼波瀾不驚,眼里只能看到冷淡,“我如果不要你,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覃坖一邊掉淚,一邊瞪著親爸,“那你怎么突然失蹤?媽媽打你電話你一個都沒接。”
父子對視良久,最后還是覃墨年妥協,“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
“不需要你的道歉,如果你不這么自私,媽媽也不會被壞人抓走。”
覃墨年:“那你知道是誰抓走了你媽媽嗎?”
“對方為什么放過你,你認識他?”
覃坖摳了摳手指,“我和媽媽路過一輛面包車,有人開窗戶,從里面丟了一只手絹,后來我和媽媽都暈倒了,再后來,我醒來,就是在草叢里。”
覃墨年皺眉,“沒看見是誰丟的?”
覃坖搖頭。
麻醉藥品一點就能致暈,他們行動謹慎也在情理之中。
可明明有兩個人,為什么只針對祁月笙,對方是誰?
是祁鵬,還是舒家人?
正冥想著,保鏢突然從外面跑進來,“覃總,有人找您。”
手機接過,上面亮起的名字是舒杰,他的手指捏得有些重。
還未開口,對面就響起外面舒杰的笑聲,他皺眉,“瘋笑什么?”
“相信你也查到舒爾回國的消息了吧?”舒杰的話仿佛悶熱雨季里天空突然炸響的驚雷,一瞬間,他的靈海都清明了幾分。
“知道又怎樣?”西裝褲被手指掐緊的力道過大,褶皺像蜈蚣一樣可怖,他的語氣卻是克制而平穩的。
“我幫你找到她,你把她交給我,咱們的交易很公平。”
覃墨年:“我之前那么對你,你現在還愿意幫我?”
舒杰哈哈笑了兩聲:“我不是為幫你,我是為了幫我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