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幾秒,“這是他的意思?”
周旖:“是的,您可以仔細看下,后面有給予您的補償。”
祁月笙心里覺得諷刺,翻到幾頁的后面,上面的文字像是在跳舞,她一個字也沒認真看,因為再美好華麗的禮物也終歸只是禮物而已,沒有別的實際意義。
“挺好。”她什么都沒看見就說挺好,伸手朝周旖要筆,周旖遞過后,就見她毫不猶豫地簽下去,把文件遞給他,“有勞了。”
周旖不知道別的女人怎么樣,但在他眼里,祁月笙是他見過最特殊的人之一。
他心有不忍,“太太,您有什么需要我轉告給覃總的嗎?”
“孩子的撫養權是我的嗎?”
她猝不及防問了這么一句,把周旖都殺了個措不及防。
“幫我把這句話轉達給他。”祁月笙淡淡道。
周旖:“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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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這么說?”覃墨年聽到周旖的轉達,純金鋼筆在指尖旋轉,一臉的若有所思。
周旖:“是的。”
男人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測,“幫我個忙,再找律師起草一份文件。”
接下來一連三天,祁月笙都沒見到覃墨年和周旖,她隨口問出來的一句話,像是石沉大海。
也對,覃墨年很早就認定兒子是他的,他說過覃坖不可能讓給自己。
罷了,她反正也沒想過能抗爭贏。
比起隨意提起的這個條件,她更想向舒爾把事情問清楚。
三天后,她已經勉強可以借助輔助工具下床走動,甚至去公園散步。
之所以行動這么著急,是害怕輕傷的舒爾再出現什么意外情況,被別人救走。
她現在連覃墨年都不相信,更別說其他人。
沒想到周旖會在這個時候來給他送東西。
她穿戴整齊,換下了病號服,換上旁的衣裳,看上去似乎是要出院的樣子。
“太太,你是要出去嗎?”
祁月笙看著他進來,看見他手里的文件,“這是?”
周旖:“這是覃總讓我交給你的。”
祁月笙:“那你放在這吧,我等會回來看。”
周旖沒有離開,反倒一臉的欲言又止。
祁月笙:“怎么了?”
周旖:“您這是要去哪?”
祁月笙笑笑:“不好意思,這需要保密。”
周旖禮貌點點頭,“好的,那太太需要我幫忙嗎?”
祁月笙:“不用。”
周旖正要離開,突然被祁月笙叫住,“對了,你以后不要叫我太太了,離婚協議書都簽了,這次名正言順了。”
周旖面帶難色地猶豫了一下,最后答應下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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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覃墨年口中的輕傷,也讓祁月笙看到了一個被裹成粽子的舒爾。
由于是給自己全身潑上汽油,覃墨年來的時候,還是先救的祁月笙,舒爾的身體還是有大面積燒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