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笙笙,你什么時候出院啊?”談漾說,“在白孜呆的夠久了,還有什么事沒辦完嗎?”
她神色不動,狀若思索了一會兒,微微一笑,“我在這邊的房子,還有點東西沒收拾,等出院去一趟,或許還能趕上跟你們回去。”
談漾有點惋惜地摳了摳手指,“呃,可是我們明天就要走。我爸媽說明天有空。”
“對不起,笙笙。”談漾為自己不能照顧祁月笙到最后而難過。
祁月笙:“沒關系,我這里什么都不缺,見家長這件事最重要,我比你們心急呢。”
因為親生父母不稱職,所以祁月笙這個姐姐也相當于母親一樣,操心著弟弟的婚事。
倆人登上回旅城的飛機后,白孜又只剩祁月笙一個人。
她每天固定兩點一線,吃喝有護工看顧,所住的vip病房環境舒適干凈,也沒有什么人打擾她,日子看起來比神仙都逍遙。
如果不是再次碰見臧婳的話。
這女人像動物園沒關住的母獅子,堂而皇之地闖進來,滿臉的矜傲,大紅指甲,恨天高的細高跟鞋,墨鏡下是一雙上挑鋒利的吊梢眼。
“呦呵,你這日子過得不錯啊?扳倒了舒爾,傷馬上就要養好了,聽說我表哥還把覃坖的撫養權交給你了。”
祁月笙淡定地把視線挪到她身上,也是懶洋洋的,高冷孤傲,“你敢到我面前來炫耀,看來是春風得意。”
這一身花里胡哨的裝扮,看起來讓人倒胃口,但沒錢可堆不出來,尤其是她身上的首飾都是金子做的。
金耳環、金手鐲、金項鏈,金扣子。
就怕別人不知道她富得流油了。
“哈,那當然,沒看見我手上的鉆戒嗎?”那涂著美甲的手指頭上,掛著布靈布靈的戒指,鉆戒很大,款式卻有些老氣,看價格倒也沒有很貴。
祁月笙是識貨的,畢竟覃墨年沒有在錢財上虧欠過她,相反,他大方到太過奢侈。
見她隨意一瞥,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臧婳氣不打一處來,瞇了瞇眼,“你那是什么意思?”
祁月笙:“沒什么意思。”
臧婳:“你是不是在說,我老公一定沒我表哥有錢?”
祁月笙挑眉:“我可沒這么說。”
臧婳大喝一聲,跟戲臺子上唱戲的有一拼,“我老公是馬來的富豪,他可是有軍銜的,幾萬畝的橡膠園,都是我們家的。”
祁月笙很捧場地點頭,又挑剔地從頭到腳掃了她一眼,“嗯,知道,看出來了。”
臧婳被激怒,“祁月笙,你得意什么!我哥和你離婚了,你現在一無所有,你就是個下堂婦!”
抓狂的女人真的不好惹。
祁月笙不想和潑婦一般見識,索性低頭不語。
臧婳見狀,愈發張狂,“我表哥馬上就要迎娶新人了,對方是全球頂級學府畢業的醫學博士,家境殷實,還是頭婚,跟我表哥很相配,你徹底出局了!”
“誒呀,想想斗了這么多年,你什么都沒落著,渾身上下只剩殘破的軀體,我就想尖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