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覃墨年的相親對象,什么海歸博士,什么結婚請柬。
她知道臧婳看熱鬧不嫌事大,也知道她來這里多半是為了炫耀,所以最大程度上的表現出不在乎、無所謂的樣子。
自己卻知道有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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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旖去舒爾的病房,身后跟著一隊警察,浩浩蕩蕩的架勢,把正工作的護士和醫生都吸引過來了。
祁月笙正從醫生那回來,她明天也被允許出院了,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她準備先回一趟家里,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收拾,就準備回旅城。
既然覃坖歸她了,那她就得擔起媽媽的責任,可不能像之前那樣,像個親戚一樣偶爾過去看看他。
返回路上,正好路過舒爾的病房,房間門沒關,里面一大群人,把狹窄的病房擠得滿滿當當。
都是警察。
舒爾身上拆了線,滿身傷疤,被一身珊瑚絨的衣服包裹著,頭上戴著帽子,帽檐挺寬,足以蓋住她的臉。祁月笙只是路過,只能看到她的一道側影,但脖頸上裸露的皮膚,有很明顯的疤痕。
她看了一眼,就撇開了眼睛。
一邊慶幸,自己沒有被火焰燒傷,一邊,又替舒爾感到悲哀。
而比起她來,舒爾則對早已要迎來審判的結局,毫無波瀾。
警察是要把她帶走的,甚至因為罪行太重,派了十幾個人過來。
舒爾戴著口罩,露出燒傷的皮膚,問了句,“有人來看我嗎?”
她看向的周旖,問的是誰也顯而易見。
周旖搖了搖頭否認,“覃總沒來。”
舒爾冷笑一聲,“我原以為他會來看祁月笙,事實看來并非如此。”
一行人帶舒爾離開。
祁月笙透過病房窗戶,看到舒爾一行人上了警車,周旖也過去了,果真是一位處處周全、事無巨細的助理。
輪到她出院這天,他也來了,醫院的行李早在昨天下午就打包好,倒也不用她搬,周旖身后的保鏢直接代勞了。
“穆小姐,我送您直接去酒店?”周旖是個辦事妥帖的人,自從祁月笙不讓他喊自己太太以后,他也不冒昧了,總歸還是要服從給自己發工資的那個人。
倒是祁月笙,分明讓他這樣喊的人是自己,不自在和別扭的又是她。
“為什么要去酒店,你們覃總那套公寓有人住了?”
依照前科來看,覃墨年極有可能在有了新歡之后,把這套房子送給她。
她想了想,眉頭緊緊蹙起。
“沒有,只是覃總沒給我鑰匙,他交代要把您送去市里最好的酒店。”周旖為難道。
祁月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我還有東西放在那,你能幫我問問他,能讓我回去拿東西嗎?”
一向很通情達理的人,居然很勉強地笑了笑,“覃總這幾天都沒空,他的私人手機沒在身邊。”
祁月笙聽了,心臟漏跳一拍。
“他是去度假了,和新女友?”
周旖:“是太太安排的。”
周月薇倒是安排的很周全,孩子自己帶,不影響小兩口感情升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