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搖頭,“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覃墨年欲言又止,雙目失神,祁月笙趁機將人往外推,口中還說著,“把鑰匙給我,你就滾吧,別再威脅我什么,覃坖的事也希望你說話算數。”
一扇門就這樣在他面前關上。
緊接著是門上鎖的聲音。
覃墨年苦笑,“這樣我怎么把鑰匙給你?”
祁月笙:“你讓周旖轉交給我就可以。”
覃墨年起初笑了一下,笑著笑著就變成了苦笑,行吧,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自己釀的苦果,自己來收。
他打電話給周旖,讓他明天去送。
自己則在夜里跑去姑姑之前的家,睡了這幾天以來唯一的一個好覺。
和他截然相反的是,祁月笙一整宿失眠,第二天周旖來送鑰匙的時候,頂著兩只偌大的黑眼圈,一整個無精打采,像被妖怪吸走了精氣。
周旖客氣道:“祁小姐昨晚沒睡好?”
祁月笙不愿意跟周旖提起他老板的事,“沒事,我收拾一下就過去,那里沒人吧?”
周旖選擇撒謊,“沒有,覃總昨晚就回去了。”
祁月笙反倒松懈下來,“好。”
花了半個小時,洗漱、收拾東西,把那天從醫院搬回來的東西,又重新打包好。
她打了輛車往養母的公寓走。
打開門,卻見屋子里,覃墨年正坐在餐桌前,桌面上擺了很多種早餐。
有豆腐腦、油條,還有燒麥、小籠包,豆漿等。
他正在擺碗筷。
兩只碗,兩雙筷子。
祁月笙頓在原地片刻,周旖……騙她?
不,不是周旖,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手筆,一定是他不讓周旖說實話的。
覃墨年這時候,才慢慢轉過頭,看向站在屋子里像要站成雕塑的女人,淺淺一笑,“過來啊,吃早餐了。”
“你從酒店過來,時間這么早,一定來不及吃吧?”
祁月笙看著守株待兔的他裝傻充愣,臉色一陣陣發黑。
她冷冷道:“我是來拿東西的,拿完就走。”
覃墨年:“那正好啊,我跟你一起。恰好行程是今天的飛機。”
祁月笙:“我還沒有訂機票,一定和你不是同一個時間,咱們不同路。”
覃墨年:“那就不得不說真巧,我多訂了一張票,不如送你?頭等艙的票還挺難訂的。”
祁月笙:這男人是來和她作對的吧?
覃墨年作勢要拉她過去,被祁月笙拒絕,她跑去房間翻箱倒柜,想到外面的人,立即反鎖。
“你要找什么?”覃墨年走到臥房門前,門打不開,他試圖撬鎖,想了想里面的女人,最終又放棄。
“別天真了,你就算想拿什么東西,都得經過我的同意。”
祁月笙充耳不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