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我就知道。您只是把她當成生育機器,孩子生出來,和她沒有任何關系,覃坖是這樣,下一個也是這樣。”
“她不欠我們家什么,您沒資格替她做主。”
周月薇被他的語氣氣糊涂,“什么叫做不欠?她爸媽的賭博欠款,還有她高中三年的所有花銷,她不欠我,也不欠你?”
覃墨年:“我心甘情愿為她花的,當然不欠。”
周月薇:“好,好,好!”
她氣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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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個大忙人,竟然有空來我這坐坐?”
兮夜吃午飯的功夫,覃墨年在員工食堂門口遇見她,順路幫她拿了餐盤。
這一感情深厚的動作,卻被兮夜解讀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冷淡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說。”
覃墨年幫她擺好餐盤,還把餐具交到她手里,生來冷漠的兮夜摸了摸自己手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兮夜:“你要問祁月笙懷沒懷孕?”
覃墨年頷首,“希望你幫幫我。”
兮夜嘆氣,“我可以為你讓步,但我的未來不能。我可以不要你的愛,可我未來的孩子不能。如果你真的要她的孩子,那我想,我們的關系,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覃墨年微微一怔,卻沒有因此而妥協,“我非常同意你的說法。”
兮夜:“那好,你確定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回家跟我爸媽商量。”
覃墨年:“應該我上門賠禮道歉。”
兮夜低頭干飯,“那是你的事,不需要通知我。”
覃墨年:“……”
他回病房的時候,給祁月笙帶了飯。
這時,祁月亮和談漾都已得到消息,過來了。
“喲,我以為某位負心漢死在了外面,沒想到還能看見你。”談漾的小嘴像是插滿了刀劍,鋒利度很高。
覃墨年不理會她的攻擊,只道:“所以她醒了嗎?”
談漾:“她醒不醒,和你有什么關系?”
覃墨年:“我是覃坖的父親,你說我和她有沒有關系?”
談漾攔在病房門口,“這樣的關系,不能進。”
覃墨年冷冷睥睨她,拋出殺手锏,“如果我說,她肚子里懷了我的孩子呢?”
“覃墨年!”談漾上前,一把提住覃墨年的衣領,“你還是不是人?拿這個威脅笙笙?你不怕夜里做噩夢?!”
覃墨年:“孩子教養的義務該承擔我會承擔,所以為什么要做噩夢?”
談漾紅著眼,“那生養呢?”
覃墨年陡然沉默:“所以我需要和她商量,不會一個人擅自決定。”
談漾無力舉起手臂,“那你進去吧。”
祁月笙已經醒了,但還是合著雙眼假寐,沒辦法,腿實在太疼了。
病房門被推開的時候,她才緩緩睜開眼。
一眼見到的就是穿著西裝長褲的覃墨年。
“不去上班?”
祁月笙預料到他會來,但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不是他,語氣自然不會太溫柔。
“聽說你出事,從公司趕過來的。”他邊說,邊把手里的餐放下,祁月笙看著他的動作,自然也看見了掛在他身上的包。
那是被車撞飛的她的挎包。
祁月笙皺了皺眉,“謝謝你把我的包拿過來。”她有點慌,不想讓覃墨年看到里面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