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次那個肇事司機被抓起來了,他沒來找過你嗎?”
祁月笙:“沒有。”
談漾:“這件事是誰處理的?覃墨年跟你提過嗎?”
祁月笙搖頭。
自從那天兩人不歡而散,覃墨年一直沒來過。
倒是在醫院碰見過兮夜幾次,她也是行色匆匆,朝她點點頭,便擦身而過。
似乎孩子的事和他們已經毫無關系。
出院這天,江毅白又來了。
他手拿一捧芍藥,單膝跪在病房地板上,對祁月笙告白,“輕輕,我愛你,你能不能答應,和我在一起?”
江毅白身姿筆挺,笑意雋永,跪地的這刻可成畫卷。
談漾撫掌稱快,眼疾手快地將這一幕拍下,起哄道:“答應他,答應他!在一起,在一起!”
病房門大敞著,走廊里的病人和醫護人員都可以看到病房里的場景。
而祁月笙就坐在輪椅上,跟馬戲團里雜耍的猴子一樣,不能反抗地任由所有人觀賞。
不一會兒,病房門口就聚了一群人。
旁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江毅白目光殷切,充滿期待。
而她,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無關其他事,她只是對江毅白這種態度很難以忍受。
他大概是確信,在這種情形下,自己不會拒絕他。
也知道有輿論加持,他的勝算會大很多。
她原本還在猶豫,直到看見有人突然出現在人群最后面。
他長身玉立,鶴立雞群,個子太過高挑,所以能輕松落入他人視線。
四目相對,遙遙相望。
祁月笙在覃墨年眼里看到嘲弄。
這一刻,似乎和五年的某個場景重疊。
她帶球和他離婚,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她和溫時雋的愛情,過程艱難,結果也不盡如人愿。
而江毅白呢?
是否又是一次重復?
這一秒,她開始擔心。
更不愿俯首,不愿重蹈覆轍。
所以她說,“對不起,我……想考慮一下,j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江毅白愣了愣,“……你是不喜歡我嗎?還是你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祁月笙:“不是,我上一段關系已經結束,也沒有討厭你……”
“不討厭也不意味著喜歡。”江毅白起身,把花放在桌子上,輕輕一笑,“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不能太久。在你答應之前,我們先不要聯系了,好不好?”
祁月笙詫異看著他:“好。”
談漾愣愣看著這一幕,江毅白離開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退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