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父并不罷休:“如果你是個貪財的人,那么你流產的損失,我們會出,三百萬夠不夠?”
祁月笙臉色泛著慘白,她一點頭都抬不起來。
許久,她才說,“不是錢的問題。”
她語氣堅決,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
“你們盡快走吧。”
見她油鹽不進,兮父猛地站起身,情緒激動道:“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答應,讓我女兒和你前夫退婚的!”
祁月笙:“隨您。”
一行人不歡而散。
兮父兮母走后許久,祁月笙仍舊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管家保姆輪流過來勸她,一點效果都沒有。
她就坐在那里發呆。
太陽漸漸偏移,覃坖也從幼兒園里放學回來。
管家來提醒祁月笙時,她已經流了一下午的淚。
她說:“覃坖回來了?”
管家:“對,您要不要先去接他,廚房里也已經做好了晚飯。”
話音才落,覃坖從外面跑進來,小書包在背后一甩一甩的,“媽媽,你哭了?”
“沒哭。”祁月笙自己把眼淚抹掉,留下眼角殘余的紅。
“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氣了?”小坖小心翼翼地試探。
祁月笙搖頭,“怎么會?我都沒見爸爸。”
覃坖抱住祁月笙,“不管是誰罵媽媽,我都要替媽媽罵他。”
祁月笙無奈笑出聲,“好。”
發現自己懷孕之后,心情和情緒受外界環境的影響更大了。
自覺不是個好兆頭,祁月笙警告自己,不能長久這樣下去,必須做些什么轉移注意力。
所謂瞌睡來了遞枕頭。
談漾夜里就來了電話,聽筒還伴隨著腳步聲。
她喘著氣,不太高興的樣子,“聽說今天有人去你那找你?”
祁月笙:“你怎么知道?”
談漾哈哈笑:“你家里有個小臥底你不知道啊?”
祁月笙:“你是說小坖嗎?你現在在路上走著呢?”
“對啊,我正在往你家趕。先別掛電話,那人誰呀,讓你心情差到這個地步。”談漾說著,點開了免提。
祁月笙跟她解釋完,語氣沮喪,“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談漾:“對啊,這個有什么好質疑的?你的骨肉,憑什么別人要你打你就打?他們可真不是個東西,居然還花錢買?看不起誰呢?以為錢能買來一切?”
聽談漾罵了一通,祁月笙郁結的心也有了裂口,如果沒有這兩位教授的輪番轟擊,她也許真的會猶豫。
談漾:“我到了,來開門。”
覃坖已經上樓休息,談漾拎著一大袋吃的過來,有鴨貨也有肘子,還有燒烤豬蹄,還有新鮮出爐的小蛋糕。
祁月笙看見眼都亮了。
“你怎么知道,保胎的這些吃的都很寡淡的?”
談漾:“哦,我可憐的小孕婦,吃的管飽不管美味,心情還不好,這日子過得有什么意思?”
祁月笙:“要不是你過來,我才是真抑郁。”
談漾:“就該夜里去他家胖揍一頓,給他腦袋蒙上布袋,拿著棍子狠狠地抽!”
祁月笙一邊吃燒烤,一邊吐槽:“不要再去找,沒意思。”
談漾開了啤酒,準備要喝,被祁月笙一把攔住,“你不是正在備孕?”
“哦,對。”談漾又收起啤酒,自己去冰箱里拿飲料,“太好了,有牛奶。”
“要不要熱一熱?”祁月笙問。
談漾:“不要了吧?我愛喝涼的,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