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又出去了。
王靜發現祁月笙情緒不佳,不管她怎么開玩笑,她的態度都十分冷。
“怎么了,又生那臭男人的氣了?”
祁月笙猶豫好久,才緩緩開口,“既然王醫生知道我和覃墨年的感情經歷,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已經和覃墨年離婚了,他也有了新的聯姻對象。”
王靜一怔。
祁月笙見她這副模樣,臉色頓時一垮。
就知道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看得上小三。
“要說我完全偏心你,那也是不可能的。我是覃家的家庭醫生不錯,但我也是兮夜媽媽的學生。”王靜道。
祁月笙詫異地看著她,“所以你認識兮夜?”
王靜點頭,“我覺得這很正常,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我們兩家爸媽甚至都住得相隔不遠。”
“至于兮夜和覃墨年的婚事,目前他們兩人也都是談戀愛的階段,沒訂婚,誰也不知道未來結果如何。”
“但你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覃墨年的,作為父親,他該擔起這個責任。”
祁月笙更愧疚了,如果她知道自己和覃墨年越了界,剛才還在車上做那種事,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說。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王靜安慰道,“這個圈子里的聯姻,相愛的能有多少?我們看慣了,所以從不高估,自己對不愛者成立家庭的幸福度。”
祁月笙聞聲,重重一怔。
“覃墨年是我的發小,也是我的好兄弟,他的眼光我還是很相信的,但未來怎么選,我只能提供一個建議,他又不會聽我的。”
王靜淡淡開口,“你也不必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因為覃墨年這個人很固執,你們的感情結不結束,不是你說了算的。”
祁月笙不得不承認,王靜灌的這些雞湯很有用。
她走了好久,自己都沒從她的話里回神。
直到耳邊冷不丁傳來這一句,“別人說幾句,你就聽,我把嘴皮子磨爛,連家門都不讓進。”
祁月笙的臉色一秒切換成疏離冷漠,“這是我家,你有自己的家。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女朋友姓兮,是位婦產科醫生。”
就聽這男人賤兮兮道:“我怎么聞到一股濃濃的醋酸味啊,是誰把醋瓶子打翻了啊?”
祁月笙怒喊,“覃墨年!”
她胸口起伏,修身的旗袍將弧度勾勒地分外明顯,視線描摹過的地方,就是他蠢蠢欲動的地方。
他沉默了有多久,就看了朝思暮想的地方多久。
祁月笙發現他在看什么的時候,手邊的枕頭已經飛了出去,正好砸在他臉上。
“你‘生活水平’這么好,不至于這么饞吧?”
覃墨年不講理:“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我為什么獨獨對你這樣,對別人不這樣,是你給我下藥了嗎?”
祁月笙臉色漲紅,“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去哪買藥,你以為跟你們這個圈子里的下三濫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