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管家:“是,先生。”
祁月笙覺得不必這么大張旗鼓,但想要叫住人的時候,他已經跑遠。
這許管家,執行力一絕。
十分鐘后,家庭醫生就到了,這是位女醫生,動作迅速而干練,對覃墨年也沒什么好臉色,直接道:“我給她檢查,覃總可以先去外面待著嗎?”
覃墨年摸了摸鼻子,知道王靜當著祁月笙的面,還是給了自己面子的,不然以她的脾氣,沒拿棍子抽上來就不錯。
罷了,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是忍忍吧。
見覃墨年認命地出去,祁月笙忍不住好奇地看著她。
王靜雖然是個女醫生,但剪的是短發,利落英氣,感受到凝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僵硬地扯了扯唇角,盡力露出一個平易近人的微笑,“怎么了?”
可實際上并不平易近人,這也許是因為她不擅長這些。
祁月笙更覺得她好玩,便道:“醫生和覃墨年認識?”
王靜愣了愣,隨后露出一個英俊的微笑,“忘了自我介紹,我和覃墨年是發小,小時候一起摔跤,長大后一起玩賽車的關系。”
玩賽車……
祁月笙不知道他還酷愛這項運動,因為之前并沒見他接觸過,甚至很多時候,代步都是靠司機。
見她滿臉困惑,王靜笑著解釋,“他這個人,很悶騷,喜歡端著架子,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又不傻,沒必要慣著他。”
“你沒見過我也正常,我一直在外面留學,三年前才成為覃家聘用的家庭醫生。”
“這些年,你雖然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有你的傳說。”王靜一副灑脫的語氣開口。
祁月笙聞聲自嘲道:“我又不是俠士,怎么會有傳說?”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罷了。
“誒,你可別傷感,要我說,覃墨年就是賤,在本該好好讀書的年紀,轟轟烈烈愛了幾年,這輩子就陷進愛河出不來了。”
“咱也不是說,這樣做不科學吧?那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有什么好丟人的?”
“這個人倒是好,結婚不敢大操大辦,有孩子了他又提出離婚,還把好好的老婆折騰得死去活來,活該后來要死要活,情路坎坷。”
祁月笙聽著王靜連珠炮似的發言,突然感覺心情一陣舒暢。
王靜和談漾差不多的性格,她們簡直差不多的性格。
她好不容易露出一個笑,王靜得意地抿抿唇,朝她邀功,“是吧,有人替你罵他,你是不是就很高興?”
祁月笙連忙壓了壓上揚的唇角,“沒有,那是他的事。”
雖然王靜罵的也不全然對,最起碼離婚的事不是覃墨年提出來的,但那又怎樣?他做的那些事,反正一輩子都不會在自己這里翻篇。
王靜:“沒關系,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祁月笙感覺自己多了一個盟友,正想要和她聊談漾的時候,門口突然探進來一顆頭,“罵我的時候沒有想過隔墻有耳嗎?王醫生?”
祁月笙連忙閉了閉嘴。
王靜瞪他,“你最好現在想象自己耳朵已經聾了,不然我怕你之后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