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凹凸有致,纖秾有度,現在是骨瘦如柴,不堪入目。
祁月笙跟著覃墨年上二樓,于玲玲被抱進原來居住的房間。
家庭醫生過來,檢查一番,臉色凝重。
覃墨年:“怎么了?“
“是中毒。”家庭醫生一邊安排一邊道,“我馬上安排給她洗胃。”
洗胃的機器家里沒有,救護車是十幾分鐘后到的。
祁月笙想跟著去,卻被覃墨年攔下,他眼神含冰,冷聲道:“中毒的事我回來再問你。”
祁月笙:“……”
中毒的事,和她有什么關系?
難道他以為和自己有關系?
思來想去,無論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罪名怎么會安到自己頭上。
就是現在,拋去一切不談,于玲玲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留著她,是為了讓她招供,吐出傷害覃墨年的幕后真兇。
不管是誰對她投毒,一旦她死了,這么久的“虐待”,就都化為烏有。
這么想著,她壓下那點酸澀,給覃墨年發去信息,“她人怎么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信息直到晚上他才回。
“沒死,等我回去。”
祁月笙把心放進肚子里,晚飯也勸自己吃了好多口。
生死這件問題解決了,其他的事就都是小事。
夜半,十點。
她在沙發上已經要睜不開眼的時候,庭院里傳來車子引擎轟隆的聲音。
幾乎是立刻被驚醒了,她揉揉眼,起身去門口迎接,外面大概是下雨了,門打開風夾著細密的雨絲裹挾襲來,撲打在她臉上。
茫茫雨絲里,男人黑衣黑發,黑眸凜冽,面無表情,就這樣走進她的眼底,推開門,把風雨隔絕在外,距離她一步的距離,仿佛將她虛籠在懷里。
他身上半濕,立在她身前,不再動了。
祁月笙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和潮濕,腳步不自覺地往后移了移,然還未移開,后腰就被覃墨年挽住了。
溫熱的皮膚,被冰涼的手掌附上,激起層層戰栗。
她微微掙扎,“發生什么了?”
覃墨年松開她,房間里有暖氣,驅散寒意,冰冷的手也暖起來,他的話卻比外面的天氣更寒冷,“毒下在飯菜里,沒有剩菜,我把碗拿去化驗了。”
他說這話時,死死盯著祁月笙,本來就疑竇叢生的她,很快就領會到他的意味。
“你懷疑是我往于玲玲的飯飯里投毒?”
四目相對,目光里火光四射。
覃墨年:“你上次去見于玲玲,對她說了什么?”
祁月笙:“你認為,是我見于玲玲遲遲不肯交代,所以懷恨在心,痛下毒手?”
覃墨年默認:“我只是合理猜測。”
祁月笙:“所以你問這一次還有什么意義?”
覃墨年:“你有否認的權利。”
祁月笙哂笑,眼神一瞬間寸寸冰封,轉身噔噔噔爬上樓,將身后之人拋在腦后。
她進的,是過去一直住的客房,而不是覃墨年抱她去住的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