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沒有怪你的意思。”祁月笙安慰祁月亮,“心軟的人就是容易被心硬的人挾持。”
無論是精神,還是經濟。
她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能盡快反應過來。”
一直到她離開前,祁月亮都沒開口。
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比登天還難。
“回來了?”
病房內的沙發上,覃墨年長手長腳,坐在其上。
祁月笙與他對視一眼,覺得他有話要說,而床上的女人還戴著藍牙耳機在聽音樂,閉著眼十分愜意,好像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里。
祁月笙挑了挑眉,“出去聊?”
覃墨年掃了眼床上的懶散女人,長腿一撇,從善如流地帶著祁月笙離開。
祁月笙:“你有于玲玲女兒的消息了?”
覃墨年:“沒有。”
祁月笙疑惑地挑了挑眉,“那你有什么?”
覃墨年:“只是想讓你看點東西。”
他把手機拿過去,上傳的視頻放上全屏,是幾個男人帶著兩只藏獒打家劫舍的畫面,一個小女童雙手被麻繩捆住,被隨意而肆意地拖拽,衣衫破爛,貼地的皮膚滲出血絲,凄慘的喊叫聲似乎能穿出屏幕,嘶吼穿進她的耳膜。
好像一只尖銳的利爪掐住心臟,疼得她喘不過氣。
她捂住唇瓣,防止自己驚呼出聲,“這是不是就是小芽?”
“這些人是人販子,小女孩的臉很模糊,看不清是誰,不能確定就是小芽。”
祁月笙:“可是他們是違法,難道不該報警抓起來嗎?”
覃墨年搖搖頭:“牽扯勢力太多,為防打草驚蛇,不能輕舉妄動。”
祁月笙猛地抬眼,直直與覃墨年對視,“你也沒告訴于玲玲吧?”
“嗯。”他未開口明說,可祁月笙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于玲玲說的都是真的,那如果知道女兒遭受了這種虐待,她肯定受不了的。
由于這個插曲,祁月笙和覃墨年都動了惻隱之心。
允許于玲玲在醫護工作人員的照顧下,在醫院里待幾天,直到身體痊愈。
祁月亮積極進行復健,效果顯著,半個月時間過去,醫生簽了準許他出院的證明。
談漾和祁月笙來接他出院,三個人都喜氣洋洋。
于玲玲倚在病房門口,病號服的口袋里裝著一把瓜子,手心里也有一小撮,一邊磕一邊問,“那是你們太太的親戚?”
這段時間的相處,保姆護工也和于玲玲很熟了,但主人家的事不能議論,一直是他們這群人心里的忌諱。
所以大家都低頭默默做自己的事,沒人主動開口說三道四,議論非非。
于玲玲撇了撇嘴,“如果是你們太太的親戚,你們先生怎么不過來?”
這次還是沒人回答她。
于玲玲覺得無趣,索性自己走回病房,去窗邊曬太陽了。
她的事,周月薇知道的不多,但在醫院照顧她的保姆里,就有周月薇的人。
保姆每天都會跟周月薇通消息,傳遞于玲玲的事,保姆傳話是這樣傳的。
“先生和太太對于小姐都十分關心,派我們幾個在這里照顧她,再過幾天,她應該就要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