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著鴨舌帽,出來的急,沒化妝,素顏白凈,眼神冷淡凌厲,徑直擋在楚夏娟身前。
那一門心思走自己路的女人突然碰見一只攔路虎,臉色頓時一垮。
抬眼看清是誰的一剎那,大聲哂笑出來,“喲,我以為你不會來找我呢,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
祁月笙擰眉:“少裝蒜了,你給月亮發照片是什么意思?”
“拋點餌料,魚兒會自動上鉤,這不是很正常?”
祁月笙打量著眼前這女人,她提著環保的竹籃子,旁邊還有一個同事在等她,見祁月笙正在跟她聊天,好奇問了句,“這是你親戚啊?”
“我女兒。”楚夏娟說著,拽了下祁月笙的袖子,“看人家穿的,跟咱們主人家穿的差不多吧?她過上好日子了,卻不說拉還在地獄的母親一把,真是可笑。”
楚夏娟陰陽怪氣的,祁月笙知道她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力深厚,如果和她較真計較,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得被翻出來,白白浪費時間還談不到正事上。
那位同事聽了看祁月笙一眼,眼里面的鄙夷十足,祁月笙以德報怨,低笑一聲,“不好意思阿姨,我跟我媽談點事,能不能請您回避一下?”
“夏娟,快點哈,咱們還得買菜做飯呢,可不跟這種小資階級的一樣逍遙快活。”
楚夏娟高聲回應,“好嘞,馬上。”
祁月笙要把楚夏娟拉去角落里,她化身精準探測器,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看見一輛豪車,“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車里坐著我女婿?”
她準備走過去打招呼,被祁月笙攔住拉回來,手上力度很大,“你老實點,不要到處招惹,他不是你惹得起的!”
楚夏娟甩開她的手,桀驁不馴地把眉一挑,“我哪里惹不起?沒有你爸了,我現在誰惹不起?”
祁月笙心亂如麻,楚夏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自己在她的壓制下活了十幾年,她便以為自己能供她隨便拿捏。
“你也知道祁鵬沒了,難道一點不關心他現在在哪,尸體火化葬禮,你一點不管?”祁月笙談這些身體在發抖,希望喚起楚夏娟的一丁點良知,可惜什么都是假的。
她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祁鵬活著,我看他一人得道我雞犬升天,現在人都死了,沒什么可以期盼的,也沒必要搞那些沒用的。”
這意思就是徹底撒手不管了。
祁月笙氣笑了,“那你給月亮發那些,只是單純通風報信,惹人艷羨的?”
楚夏娟哈哈笑,“那當然不是嘍,月亮比你這個毒丫頭心軟,他很好被利用。”
“好了,現在你們也知道我住哪了,就不用費心我在哪了,有什么需要,我會直接打給你們的。”
以前的手機號,祁月笙根本不在用,楚夏娟借這個機會,不要臉地要走她的手機號碼。
“你說你來看我,下次可一定要帶點禮物,不要這么寒酸。”
祁月笙看著她倨傲的臉,感覺手腳發冷,她冷聲道:“楚夏娟,你真挺不知道廉恥的。”
楚夏娟:“罵對我來說一點用沒有。”
她直接走了,祁月笙也給她留了電話,看著她大搖大擺的背影,祁月笙氣得額頭冒痘。
談漾見她走了,連忙走到祁月笙身邊,“怎么了笙笙,她怎么說?”
祁月笙臉色難看,“她就是專門給月亮和我下戰書的,就是不想讓我們好過。”
“咱們都來找上門了,她一點忌憚都沒有?”談漾還是不了解楚夏娟,就算自己在她身邊這么多年,還是不了解她的下限。
“估計之后會經常來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