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接受了支援,這件事還是周月薇跟他說的。
周月薇最關心的是兒子的安危。
“你的身體最要緊,到時候自己能不去就不要去,你手下那么多人,讓他們去。”
覃墨年深眉透著不耐,“對方指名道姓要見我。”
周月薇:“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死心眼?化個妝不會?”
覃墨年:“對方怕也不是個傻子。”
周月薇氣悶歸氣悶,還是舍不得兒子,轉頭就跟堂兄交代,要他們多派點人手了。
離開前,祁月笙也叮囑了祁月亮和談漾,如果楚夏娟再陰魂不散或者故技重施,只要不涉及生死,完全可以不用搭理她,但一定要告訴她。
杭城的婚禮結束后,兮夜就打算和覃烈一起出國度假,順便因公出差。
覃烈讓她出國移民,兮夜置之不理,她的親朋好友都在國內,再說又不是為了去國外追求高薪的,既是為了報效祖國又是為了扎根在國內。
準備和新婚妻子有進一步深度交流的覃烈,大失所望,他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準備迎接新一段的感情,想對新婚妻子坦誠以對,卻沒想到這只是自己一廂情愿而已,怎么能不失望?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得過且過,暫且當做小夫妻培養感情的攔路石,凡事好事多磨唄。
婚禮日期事先請大師看過,選了個黃道吉日。
結婚這天,百事皆宜,陽光明媚,賓客咸集。
覃烈第一次當新郎官,臉上的幸福和喜悅不像是裝的,結婚典禮前兮夜的頭紗都是他親自戴的。
與鏡子里的兮夜四目相對,“老婆,我們結婚了。”
他在笑,在煽情,兮夜卻面無表情,冷冷“嗯”聲。
覃烈也不生氣,娶了個冷情冷性的媳婦,那就得自己受著。她冷得不行,他就笑臉相迎,兩個人有一個人熱就可以了,總不至于凍僵。
化妝師給兮夜化妝,他就在旁邊看著,饒有興致地談起,“今天覃墨年和祁月笙會一起過來,就有好戲看了。”
兮夜挑眉,“好戲?”冷冷斜他一眼,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覃烈:“對啊,你還沒聽說吧,你前未婚夫失憶了,除了原來的親戚朋友,現在誰都不認識。”
兮夜還真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不過祁月笙懷孕了是真的,她不希望孩子爸爸失憶,禍及孩子。
她想了想,道:“也不記得祁月笙了嗎?”
覃烈挑了挑眉,頷首,“對。”
兮夜皺眉:“我跟祁月笙打過招呼了,讓她一起過來,她會不會也不來?”
覃烈:“她答應過來了,這點你不用擔心。”
兮夜:“兩個人會不會打起來?”
覃烈不以為意:“覃墨年不會對一個孕婦做什么。”
而且他都被祁月笙吃得死死的了,失憶了也倒好,不用做跟屁蟲和粘人精了,重振一下男人的雄風。
兮夜想了想,也不再操心了,以前那男人應該是挺喜歡祁月笙的吧,當時覺得他不作為在聯姻和自己的感情之間搖擺不定,后來想想,終于意識到,正是他的不作為,才有后來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態度再堅決一點兩家人面子都掛不住。
如今她也算是得償所愿,對覃墨年也沒那么多痛恨了。
由于早晚要見面,她還是提前探了下口風,祁月笙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剛在車上睡醒,看見兮夜給自己發消息,還以為她是想逃婚了呢,忙不迭接起電話,“怎么了,兮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