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二弟的意思是說,這個人的行蹤軌跡不固定,兩個人目標太大,他也許拋下侄媳婦自己跑了。”
“跑了?他跑去哪?”周月薇的焦灼不煞于百爪撓心,“不是有定位?”
“這個人很狡猾……”二伯父剛接到手下的電話,“狡兔三窟,定位一直在變。”
“那說明對方沒有丟掉手機和電話卡。”周月薇擰眉道,“二哥,你讓下面的人抓緊時間。”
而剛剛舉辦完婚禮的新婚夫婦,也沒心情度蜜月了。
兮夜加了一夜班回家,坐在客廳里補充能量,頭頂二樓的書房里,傳來覃烈陰冷的怒吼聲。
這還是認識以來,他頭一次這么不冷靜。
她無奈苦笑,說起來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結一次婚,把重要的介紹人弄丟了。
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看著手機的微信消息界面,最上面是她發給顧資的消息,迄今為止,他依舊沒有回復。
她是這樣說的,“顧資,你實話告訴我,你來參加我的婚禮,是不是就是為了擄走穆輕輕的?”
果真,人是具有多面性的。
她當年認識的顧資,善良熱心,樂于助人;而今天她認識的顧資,瘋批陰戾,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見到的,只是顧資想讓她看見的一面。
二樓書房霹靂哐啷一頓響,不知是不是覃烈摔碎了硯臺和瓷杯。
在這個城市里,兮夜也許知道他如果綁架了祁月笙,他會將人藏在哪。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覃烈像個瘋子一樣,他剛剛把桌上的所有物件都掃到了地上,滿地狼藉,自己都看不下去,敲門的也不知道是誰,他皺著眉,開口的聲音極不耐煩,“誰?”
“我。”兮夜清冷低沉的嗓音一傳來,炸毛的獅子,眼睛里就閃過一抹慌亂。
“你怎么回來了?”他拉開書房門,隨即關上,不讓兮夜看里面的臟亂,拉著人往樓下去,“今晚不是加班?”
兮夜幽幽冷冷地看著他,輕輕嘆口氣,“那是昨天。”
覃烈的臉色僵滯到成了木偶,面皮微紅,“不好意思,這幾天有點忙。”
“沒關系,”相敬如賓的夫妻關系,兮夜對自己的丈夫沒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何況她現在也沒有挑刺的想法,“我上來找你,是要告訴你我的猜測。”
眉心微擰,下一秒遲疑道:“你知道顧資在哪了?聯系上他了?”
兮夜:“沒有。”
“他有一個畫室。”兮夜徐徐道,“也許他人在那。”
“他不是有自己的房子嗎?為什么不可能是在自己房子里?”覃烈質疑道,他的意見是兩處都看看,以免浪費時間。
兮夜冷靜道:“因為他的房子不是自己選的,他很少過去住。”
覃烈挑眉,覺得這理由真可笑,“什么意思?”
“據說是婚房,他父母出資給她買的,地段位置都不是他喜歡的。”
覃烈挑了挑眉,不理解但尊重,“有道理,那先去他的畫室看看。”
兩個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覃烈推掉三千萬的跨國項目,電話里講的時候,男人除了有點疲憊,卻沒有一丁點煩躁的意思。
兮夜想起平日里見到的覃烈,無論發生什么樣的事,確實情緒都是穩定的。
兩人一前一后進去,兮夜的手機突然響了下,她拿起來,是周月薇的短信,說他知道目前顧資的定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