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資道:“覺得怎么樣?”
“很漂亮。”祁月笙毫不吝惜自己的夸獎。
既是真心,也是為了讓顧資高興,但他卻不爽地皺了皺眉,“我知道你是想討好我,但對我來說,如果你的意見都做不到中肯的話,那還有誰的可信?”
祁月笙:“……”
這人怎么這么難伺候。
只敢在心里嘀咕一聲,她拼命擠出一道愉悅的笑容,“我說的是真的,你肯定是有實力的,不然怎么有自己的畫展,還住這么大的房子,是吧?”
顧資捕捉到另一個重點,“什么畫展?你怎么知道我還開畫展?”
祁月笙:難道沒有嗎?
但看他的表情又不像,她便支支吾吾道:“我猜的,你都去國外進修了,很大概率能開畫展吧?”不會吧,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是,我以為你提前了解過我。”
祁月笙“唔”了聲,“很抱歉,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發現就好了。”
顧資嘴上說著沒關系,實際上心情大好,這點從他打電話給她訂餐,和幫她松綁就可以看出。
由此可以總結出,顧資就是吃軟不吃硬,而且嘴硬心軟。
“來,喝點粥,我從蘇皖老字號定的,應該很合你的口味。”
偏甜口的粥,她其實不愛喝,但在顧資的監視下,她也只能喝,并且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是的,鮮甜可口,比我之前喝過的好喝多了。”
顧資瞇了瞇眼:“那你留下來,我去向酒店求教,讓你在家就能嘗到這么鮮美的粥。”
祁月笙頓了頓,在顧資臉色馬上要變了之前,“好啊。”
顧資滿意地笑了,又要說什么,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當著祁月笙的面接起,露出飽含深意的笑容,“怎么樣,人解決掉了嗎?”
“怎么,跑到山上去你就奈何不了他嗎?”
“蠢貨,廢物!”
后面越說,情緒越是急躁郁悶,手機甚至被他摔到了地毯上。
祁月笙卻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是覃墨年的消息嗎?
她眼睛閃閃發亮,自己是察覺不到的,敏銳的顧資卻可以,他冷哼,“你在為覃墨年還活著興奮激動是不是?”
祁月笙矢口否認:“不是。”
心里想的卻是,萬幸,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幸好他是安全的。
如果他安全,是不是意味著于玲玲和小芽也是安全的呢?
總之那些是后話,只要他們安全就好。
“你最好不是!”顧資把祁月笙重新粗暴地捆起來,手腕和腳腕重新插進鐐銬的孔里。
顧資火急火燎地離開了,臨走前關了燈,世界陷入完全的黑暗。
只要覃墨年死了,就算祁月笙不愛他,也只能待在他身邊,如果覃墨年不死,就有數不清的后患,祁月笙更是隨時可能被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