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臉上都是不約而同的沉重。
談漾張了張口,擅長言辭的她這次居然卡殼了。她看了看身側的好閨蜜,感覺自己給自己出了個大難題。
總不能再讓好閨蜜替自己承受狂風暴雨的襲擊了。
祁月笙向老太太道,“不好意思,這是受傷的后遺癥,我們會積極配合治療的。”
“感謝您救了他,您交了多少醫藥費,我給您?”
老太太看著她,反應有些遲緩,但目光是溫和的,“你長得真好看,我閨女也像你長得這么好看。”
“只可惜,她命不好。”
她拿出自己的存折,指了指上面支取的一筆錢,“能給我現金嗎?”
祁月笙:“好的,可是比較麻煩,得等我去取。”
對老一輩人來說,現金真的挺重要的,不同于現在年輕人用電子貨幣和數字貨幣支付,那些東西她們使用起來都有障礙。
老太太點頭,“沒關系,等一下來得及。”
“我去吧。”祁月亮自告奮勇。
老太太話密,短暫幾分鐘又講了好多,說建議祁月笙給覃墨年多做一點檢查,以防他的腦子磕傻了。
又問他為什么會出事,這摔下來是不小心還是人為的。
祁月笙接受了建議,保留秘密。
老太太有點納悶,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祁月亮回來,遞給老太太現金,她清點一遍,發現多了不少。
看向姐弟倆,兩人不約而同地回應,“多出來的算作您的辛苦費,感謝您幫了我們。”
老太太推拒,無果,最后只能接受。
覃墨年被送醫院之前,意識是清醒過一段時間的。
比起別的病人,摔下山不省人事做完手術昏迷不起來說,覃墨年的情況算是好的,就連大夫也保持著樂觀的態度。
幾乎所有人都默認,覃墨年會在手術后醒來。
但事實上截然相反。
這次昏迷,持續了一天一夜。
覃烈聽說這個消息后也趕來,兮夜因為請的假到期必須立馬回去工作,而不能到場。
他積極尋找國外專家,配合覃墨年的治療。
醫生的診斷結果都挺統一的,都是:“病人受到猛烈撞擊,產生血瘀壓迫到了聽覺神經,所以病人的聽力才會出現問題。”
“但血瘀我們已經在手術中盡最大的能力清除,目前只需要等病人醒來。”
問題就是人能否醒來。
只要能醒來,一切都好說。
祁月笙盼著覃墨年能醒,周月薇更是如此,不然她們沒有必要一直待在杭城。
終于在第二天,他有了意識。
周月薇攔著她,她要自己先過去。
隔著窗戶,祁月笙看著母子兩人交流。
覃墨年大概恢復了聽力,和周月薇交流的同時,還看向她這邊。
祁月笙慌忙躲閃,背過身去。
“外面那位是?”
周月薇臉色難看,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在心底重重嘆氣。
他現在的失憶已經擴大到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周月薇去喊醫生,醫生檢查一番過后得出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