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次不認得老婆,我趁虛而入,這次又是壞事惹上禍,誰都不記得。”
于玲玲嘆聲:“真希望覃總能早點恢復記憶。”
祁月笙看著于玲玲,“還記得你我的約定嗎?”
于玲玲愣了下,“你是想問,祁鵬要挾我的事?”
“我想知道,覃墨年第一次失憶,祁鵬到底對他做了什么,這一點你知道嗎?”這點疑惑一直存在祁月笙心里,她不得不想,要不要質問祁月亮,如果于玲玲不知道,那他就是唯一的目擊者。
面對她的期待,于玲玲搖頭,“他這個狡猾的老狐貍,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事告訴我?”
祁月笙點頭,“那我讓人送你們母子倆回去,有什么事一定要聯系我。”
“好,我知道的,謝謝你,覃太太。”于玲玲心緒平和下來,待人接事也變得平和溫柔,穿衣打扮也不如以前那么風騷,或許原本她就是這樣的人,只是為了找到女兒才委屈自己討好不喜歡的人。
祁月笙:“不用客氣。就算不是你,是別人,我們該救還是要救的。”
就當是為了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積德。
于玲玲帶著小芽離開,如果不是孩子還要進一步檢查和休養,她是真想帶著孩子離開,哪怕是回老家農村,也不愿意摻和進這堆是非里。
覃烈為老爺爺從國外請來名醫,他目前在國外出差,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有國際醫生漂洋過海過來。
老婆婆也在,老婆婆的女兒女婿一家已經離城,這是夫妻兩人一致的意見。
老婆婆這幾日也是愁容滿面,心驚膽戰,睡在陪護床上整日做噩夢,無非是女兒女婿一家橫遭血洗。她見過覃墨年最接地氣的模樣,所以對他不怎么畏懼,女人的八卦和多疑促使她向覃墨年詢問,“小伙子,你們和那些人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覃墨年:“……”
祁月笙攬過來,“是我這邊的原因。”她說對方曾是自己的家人。
老婆婆嘆息,祁月笙知道,這對老人這么大歲數了,實在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聲嘆息里,包含著無助、擔憂和難過。
“奶奶,爺爺做完手術要過幾天,到時候如果你們不愿意住在山上,我可以幫您和爺爺在外城買套房子,方便您和女兒女婿團聚。”
老婆婆擺擺手,“太折騰了,在山上刨食刨了這么多年,去城市里哪有生活的退路?而且我們養了近百頭羊,我們走了,這些羊去哪里吃飯?”
祁月笙給出建議,“不如把羊賣掉?爺爺動了手術之后,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長時間爬山,也不利于爺爺恢復。”
老婆婆思忖了好久,對她來說,這些羊就是余生的積蓄,是他們夫妻倆安全感的來源,不是簡單的羊那么簡單,而且在她看來,去到外地,一切都要重新學起,不僅是陌生的人,還有陌生的語言,她們不是年輕人,對新地方的適應度并不高。
但說實話,就是一直放羊也不是個辦法。
如果沒有突然發生的這件事,她和老頭子有可能會繼續再放十幾年羊。
又或者突發什么意外,靜悄悄地離開,也是很正常的。
“謝謝你姑娘,你給我們的建議,等老頭子醒來,我跟他商量一下。”這段時間,她都是托朋友照顧那些羊的。
臨近晚上,祁月笙接到警察局消息,很是詫異,說是覃墨年第一次出事時有一些內幕,有人主動報案說能提供一些線索。
祁月笙和覃墨年現在住在一間臥室,原本沒那么熟,她是想分開睡的,但男人列舉了兩條理由,讓她放棄了原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