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你是不是有病?”
祁月笙惱羞成怒,上手就掐人,早知道她該報個班去學拳擊,不能這輩子老是臣服于他的氣力之下。
對,祁月亮,她可以拜自己弟弟為師,讓他教教自己。
“跟蚊子盯了一下似的,你晚上沒吃飽?”覃墨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里全都是戲謔。
祁月笙氣得忍無可忍,一口朝著他的脖子咬下去,這次穩準狠,男人眼睛里的神色一瞬間爆炸,冒出寒光,但不能撒手,因為一旦撒手,孩子和老婆就都沒了。
覃墨年:“你屬狗的?”
祁月笙:“你放我下來,是狗也賴不上你。”
脖頸處傳來撕裂的疼痛,不用看,也知道已經流血了,覃墨年:“現在不動你,等生了孩子,你也得來個一樣的傷疤。”
祁月笙縮了縮脖子,鼻子皺著,眼睛紅了一塊兒,“我生孩子有多疼,你這點傷有多疼,你別欺人太甚。”
覃墨年笑了,“是你先咬的我。”他眼神冰冷,笑容里毫無溫度。
“是你先攔的我。”祁月笙追根究底。
傷口還在流血,祁月笙躲開視線,死死和他對視。
半晌,男人覺得這樣對視下去不是辦法,而且身為男人,老是和女人或者老婆對著干實在沒有風度。
他主動退后一步,“你要去哪,帶著我,我就許你。”
他語氣雖然溫柔,但不容置疑,沒給她討價還價的機會。
祁月笙臉憋得通紅,這時候真不想跟他在這里耗費時間,那邊找她找的急,她怕人家再打電話過來。
完辣,拜托來個救星吧,她真的特別需要活菩薩的幫助。
“不用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你想得到些什么,必然要付出什么,得到和付出要對等才行。”
祁月笙:“歪理邪說,我出不出去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么關系?”
覃墨年:“沒關系,我們睡在一起?”
這一噎,滿室靜寂。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祁月笙眉頭皺起又松開,“你的手機。”
心里在雀躍,在歡呼,希望是棘手的要馬上處理的大事。
把人立馬調走。
他拿過手機,祁月笙湊過去看,只看了一眼就不讓看了。
祁月笙往旁邊一拐,輕哼一聲,拐去衣帽間,她腳步很輕,不想讓打電話的覃墨年注意到。
她換了平底鞋從地下停車場開車出去,可小區門的欄桿報號卻遲遲不許她開走,直到保安室里的保安突然站起,站起來說了句“覃先生好”。
祁月笙才知道,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覃墨年已經下樓。
這里的保安對小區業主十分熟悉,對業主的妻子卻不熟,祁月笙暗自咬牙,車窗被敲響,祁月笙原本不想搭理男人,但看見橫在前面的桿子,臉色難看——不和覃墨年商量好,是別想出去了。
車窗降下半扇,“覃先生,你行行好,讓我出去行不行?”
覃墨年瞇著眼:“剛才你在樓上可不是這個態度。”
祁月笙:“你讓我出去,我賠你一個牙窩。”
祁月笙指著他脖子上的咬痕,黑夜里,霓虹燈帶照射,他脖子上的鮮紅月牙影影綽綽。
那么明顯,就在他漂亮的鎖骨旁。
“牙窩。”低笑聲自男人低啞的喉嚨里傳來,“你起的名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