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祁鵬的人在對面守著,我以一對九,被偷襲推下山坡。”
祁月笙面色寒冷:“為什么之前沒說?”
祁月亮:“姐夫失憶前不讓我說。”
祁月笙:“現在為什么又要說?”
祁月亮:“因為我怕姐夫的失憶好不了,我這輩子欠他的人情還不了。”
祁月笙笑了,雖然不達眼底:“什么還不了還得了,我有他兩個孩子,這輩子綁定在一起的關系,有什么還不了的。”
“你專門跑來這里,不只是單純想告訴我這個吧?”祁月笙想到,祁月亮也不是那種把事情鬧大的性子。
祁月亮有些尷尬,實話實說,“我覺得對不住你,姐,實在不敢當著你的面解釋。而且祁鵬現在還杳無音信,我怕告訴你,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祁鵬這個人狡兔三窟,而且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少身份證,有多少落腳地,有多少馬仔。不然怎么覃家和周家這么多人出動,一次他都沒抓到過?
更值得說的一點是,就連顧資被抓進去,罪證昭昭,鐵證如山,老爺爺都還在醫院里躺著呢,就這樣還是沒辦法給顧資定罪。
警察之間也在討論這八卦,“這人后臺硬啊,這么明顯的證據,就是定不了他的罪,就算上了法庭,辯護律師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那老頭只能是倒霉。”
祁月笙想起這回事,眉頭皺緊,想起顧資這條癩皮蛇,她渾身就像被蛇的信子舔過一樣,不僅惡心,還有條件反射的雞皮疙瘩彈射上來。
談漾和祁月亮當時救了她之后,先把她送去醫院,由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顧資對她做的那些事,她也沒往外說。
再加上她沒實質上受到什么傷,祁月亮和談漾又將顧資意淫的畫銷毀,告不告他反倒沒那么重要了。
但那只是以前的想法,卻不是這一刻的。她可以為了自己的名聲放顧資一馬,也可以用自己的口供,幫顧資加重刑罰。
不過,顧資就這樣進監獄,是不是有點不劃算呢?顧資知道的不少,定不了他的罪,能不能哄他幫自己一把呢?心里對顧資是反感的,但這不代表利用他的時候不能忍受。
大腦里掀起頭腦風暴,一時間不知不覺想了很久,但在祁月亮眼中,她就是一直在發呆,“姐,你剛才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祁月笙:“等我一下。”
剛才的警察還在口若懸河地討論,間或夾雜著一點郁郁不得志的郁悶,“顧資的案子,我跟了一年半,我把他的每條罪行都捋了一遍,夢里都在背線索,抓到他的時候,老子兩眼都冒光,黑眼圈仿佛都沒了,本以為大功告成,老子要記功,甚至有可能升官加爵的時候,告訴我夢碎了哈哈,給我一瓶酒!”
對面的兄弟煞風景地道:“出勤還得開車呢,讓交警大隊的兄弟給你開罰單?”
吐苦水的警察:“嗚嗚嗚……”
“警官……”甫一開口,苦哈哈的警察就收回了那點悲傷,見是那個被半夜叫來的小孕婦,面露不忍,十分有耐心,“有什么事嗎?”
“如果給顧資再加點罪狀,能不能幫他定刑啊?”初裊慢悠悠地說,看著面前警察慢慢坐直了身體,眼里冒出亮光,“什么罪狀?”
她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又道,“沒有什么證據的話會不會有問題?”
警察面色嚴肅:“如果是真的話,我們會積極配合人搜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