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漾:“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未雨綢繆嘛。”她眨眨眼,也不是為了兩個人夫妻關系穩固才這樣勸的,主要是還沒原諒那個欠下一屁股情債的覃墨年。
在保證祁月笙如今幸福安寧的情況下,她得盡可能地督促覃墨年發憤圖強,為閨蜜的幸福保駕護航。
臨近傍晚時分,菲傭過來問她晚餐想吃什么,祁月笙隨口問了兩句,“先生還沒回來嗎?”
菲傭:“還沒有。”
祁月笙興致缺缺地報了幾道菜名,窩在沙發里懶懶地提不起精神。
等餐中途給覃墨年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她難免多想,右眼皮頻頻跳動,心神不寧。
數不清是打去的第幾個電話了,這次卻是終于有了回音。
祁月笙看著視頻里的覃墨年,眼皮紅腫,嗓音有點哽咽,“你現在在哪呢?”
背景一直在晃動,像是運鏡的人沒有把手機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而是一直在走動,從燈光如彩練般傾瀉而下到外面陡然暗下的光線,伴隨著男人低沉回復的嗓音,“才從公司出來,怎么光腳站在客廳里?”
祁月笙怔了怔,剛才一著急,確實忘了穿上拖鞋,為了防止挨罵,她識時務者為俊杰,迅速把鞋穿好。
“現在腳有沒有水腫?”
祁月笙頓了下,看著自己圓嘟嘟胖了一圈的小腳丫,有些無奈一笑,孩子胃口好,她吃得也不少,但不是水腫,她把腳往長長的裙擺里一藏,又可愛又好笑。
反正覃墨年看了,眼如水波蕩漾,止不住的笑意。
笑到祁月笙臉紅不止,“你笑什么??!”
覃墨年干咳:“你打電話來,是擔心我這么晚還沒回去出點什么事嗎?”
祁月笙:“你這幾天早出晚歸,不應該告訴我一聲嗎?”
覃墨年頓了頓,而后立馬懺悔,“對不起,我的老婆大人。”
這乖巧認錯,讓祁月笙變成了隨便撒潑的惡婦。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回來之后我們談談?”
覃墨年:“馬上,我打個車。”
祁月笙愣了下,下意識脫口而出,“什么打車,你的車呢?”
覃墨年有多少海外資產,祁月笙不知道,但這也不代表祁月笙眼盲心瞎,在澳洲的房和車,她來這之后都見了不止一套。
她的問話振聾發聵,“現在代步沒司機也就罷了,不會連車都沒有了吧?”
四目相對,目光相接,倒是誰也沒避開。
只是覃墨年的回答,有短暫的一凝。
覃墨年卻沒否認,“會回來的。”
祁月笙蹙了蹙眉,“是用來抵債了,還是用在別處上?”
覃墨年一陣失笑:“我沒有多少債,這個你放心。”
祁月笙聞言松了口氣,“那就好,你負債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覃墨年頓了下,沒有選擇繼續隱瞞:“我在澳洲的房產,除了咱們現在住的這套,其余的都被我投進現在的生意里,之前沒跟你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