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沉默好久,思忖片刻,緩緩笑開,“所以車子也是嘍?”
覃墨年情緒有點低沉:“留了一輛給你用。”
又默了默,這次她沒多說什么,“那我叫個代駕去接你吧?”
覃墨年擺擺手拒絕,“不用,又沒喝酒,等我十分鐘就好。”
祁月笙自詡墜入愛河最無可自拔的時候,也沒守在門邊等這個男人回來過,但這次卻心跳如鼓,惴惴不寧,挺著大肚子在室內來回踱步,看得保姆和菲傭都替她捏了把汗。
覃墨年乍一回來,甫一走到玄關,就看見躲在背后身形笨拙的小孕婦,他長臂一攬,祁月笙就入了他的懷里,男人灼燙的吻落在她耳尖,像被火烤了一樣,騰地一下直接紅了一片。
那一瞬,覃墨年眼底落滿笑意。
當然,也有褪不去的疲憊,祁月笙踮踮腳,撫摸著他的眉眼,“你看起來好累。”
覃墨年抓住她的手:“不累,咱們去吃飯吧。”
祁月笙:“那我想知道你工作上的事,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覃墨年淺淺頷首,“知無不言。”
餐桌上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討論這個問題,大多數都是祁月笙靜靜地傾聽,并不插嘴。
覃墨年講累了,看見祁月笙托著腮似乎入了神,“要不我下次再講?”
“我還以為搬來澳洲能省點心,但現在看來你比之前還忙。”祁月笙悄悄嘟囔。
覃墨年哈哈低笑兩聲,“現在確實比以前省心,但不是省你的心。”
愣了下,慢慢領悟到了覃墨年的意思,國內掣肘勢力太過強悍,所以覃墨年想做點什么決定,都必須得到一堆長老的認可,但在國外就不一樣了,一切都靠自己,雖然孤立無援,但也不必再畏手畏腳。
想明白這一點,祁月笙其實是為覃墨年高興的。
“那就祝你大展宏圖,事業上一飛沖天。”
她舉起的是一杯茶,卻比酒更加醇厚,讓人覺得酣暢淋漓。
如果今晚孩子的發作來得不是那么急的話。
這幾天覃墨年心里有事,所以睡覺總是淺眠,祁月笙稍稍一翻身發出的動靜,他都能敏銳地覺察到,并且第一時間起身觀察她的狀況,這次也是如此。
她一拽住他的睡袍衣袖,覃墨年就知道她怎么了。
“林姐,周媽!”菲傭和阿姨從樓上沖上來,都是睡眼惺忪卻又滿臉焦急的樣子,兩個人小心翼翼扶起祁月笙,覃墨年則一邊安撫著她,一邊給這邊權威的產科醫生打電話。
祁月笙疼得全身冒汗,卻還能抽出精力來偷偷關注一下此刻混亂喧嘩的場面。
心急如焚只穿了一只拖鞋的丈夫,還有此起彼伏不同口音的阿姨嘰里呱啦說著不同地方的語言,但表情里寫著的焦急卻是如出一轍。
這一夜,這一刻,燈火通明,呻吟聲劃破黑夜,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鐘。
醫院里單單生產過程就持續了七個小時以上,從繁星點點到日上三竿,順轉剖,受了不老少的罪。
生到一半的時候,覃墨年把電話撥給了談漾,他自己則征得醫生的同意,選擇陪產。
祁月笙開始還有點窘迫,皺著眉呵斥他,覺得他是進來添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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