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呵笑一聲,側過頭去,譏誚意味拉滿。
祁月笙扭了覃墨年大腿一下,力度不輕,又朝對面這對夫婦善意地笑了下,把翡翠玉牌拿到掌心細細觀察,“上好的成色,一綠到底,謝謝時雋,你們用心了。”
就算不要,也得把態度表明,不能讓人家出錢還不討好。
這叫做教養。
被老婆扭了一下的覃墨年,臉色難看,心情抑郁,卻強忍著沒有發作。
只是盯著那塊玉牌的目光沉沉,頗有種想砸爛的況味。
祁月笙目光偶然一轉,就看見覃墨年隱忍壓抑的神色,在心底沉沉嘆了口氣,“只是我們也沒給你們的小公子準備什么,無功不受祿,這么貴重的東西不能收。”
葉梓萱含笑:“這是我們給小丫頭的,小小子不需要什么禮物做襯,安安全全長大就是了。”
就算是這樣說,祁月笙也覺得很過意不去,再加上旁邊那個大醋缸,這禮物是鐵定不能收的。
溫時雋卻道:“你放心,這不是為了讓你們夫妻倆答應咱們兩家的聯姻才給的,你安心收著就是,這點小錢我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覃墨年哼笑一聲:“溫家財大勢大,覃家卻也不差,收下這個玉牌,改天送令郎一尊玉佛。”
祁月笙立馬詫異回頭看他一眼,果然見男人下巴高抬,倨傲之色明顯。
又想踹他一腳了。
溫時雋卻笑得眼紋清淺,“好啊,那我先替小矜謝過了。”
祁月笙:“小今?哪個‘今’?這名字好聽啊。”
葉梓萱:“矜持的矜,溫矜。”
祁月笙思索著這個名字,心底有些五味雜陳,也許沒有什么深層含義,是她想多了。
溫時雋:“時間不早了,我們備了宴,一起留下來吃一點?”
覃墨年不表態,祁月笙捅了捅他手臂,他才道:“好。”
這頓飯吃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死寂,雙方都不開口,只剩刀叉觸碰碗碟的聲音。
終于,祁月笙忍不住了,“下一輩的婚事,我是這么想的。”
除了她,在場幾個靜默的人紛紛放下手里的餐具,慢慢抬起頭。
溫時雋:“你說。”
“兩個小輩,未來各有各的人生軌跡,身為父母,也不能妄加干涉,你們覺得呢?”
葉梓萱:“只是訂立婚約,未來兩個孩子如果有別的選擇,我們做父母的,也不會硬要把孩子們綁在一起。這個婚約,只是為了讓兩個孩子成為青梅竹馬,我們彼此的合作也能更加深入。”
祁月笙沉吟許久,一直沒開口。
出乎意料的,覃墨年卻捏住她的手,打斷她的欲言又止,“既然葉小姐明確表達了你們的想法,那我們也沒什么可拒絕的,兩個孩子的娃娃親,我同意了。”
祁月笙瞪大雙眸看向覃墨年,手還死死掐著他的手腕。
不是,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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