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總爽快。”葉梓萱倒了杯酒遞給覃墨年,后者接了一飲而盡,唇角噙著淡淡的浮于表面的微笑,看起來一眼假,祁月笙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人心里到底打什么算盤?
溫時雋也給祁月笙倒了一杯,只不過是果汁,他說,“你還在月子里吧?我們喝果汁。”
祁月笙一邊點頭,一邊接過,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當著各自妻子/丈夫的面,溫時雋什么都沒有多說,只是多看了祁月笙幾眼,就放下了酒杯,他溫和地笑著,“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我也去!”分明和覃墨年相談甚歡的葉梓萱,居然還能分出一點精力來顧及溫時雋。
后者與自己妻子的視線相接后,從容而溫柔地牽住她的手,“好啊,那我們一起,梓萱。”
祁月笙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不知不覺望了很久。
“看了這么久,看夠了沒有?”覃墨年酸溜溜道。
祁月笙翻了個白眼,“你有沒有搞錯?沒看見人家夫妻恩愛,你胡亂吃什么醋?”
“哪里夫妻情深?我只看見他對你充滿覬覦。”
祁月笙:“分明沒說幾句話!你老實說,剛才怎么突然答應娃娃親了?”
覃墨年頓了下:“我只是想快刀斬亂麻,憑我的聰明才智,就算過程中有什么不好的苗頭,我也能撥亂反正,扶搖直上的。”
祁月笙愣了下,倒是沒那么生他的氣了,娃娃親這件事不好決斷,但覃墨年也有一票投遞權。
但內心還是氣的。
“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是想去洗手間的,但由于對路不是很清楚,所以繞了好大一圈彎路。
也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
“你都吐血了,能不能別逞強了?你是不是要死在今年才甘心?”
“前腳聽見好消息,后腳就gameover了,你這連本都沒收回來!”
“哦,還把你的傳家玉牌送給那個小丫頭了,不多看兩年,你心里很爽快?”
祁月笙聽了只覺得五雷轟頂,原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為什么他不說?
這個傻男人。
溫時雋:“能不能再多活幾年,得看命運愿不愿意垂青。”
葉梓萱:“就你這副悲觀的樣子,你也不配得到命運的垂青。”
祁月笙皺著眉,雖然這話不好聽,但其實很在理。
“梓萱,我想回去了。”溫時雋拿手帕擦凈唇瓣上沾染的血跡,無奈又難受地看著她,眼里其實沒有多少精神。
葉梓萱:“你就仗著我們之間沒感情,肆意地欺負我。”
溫時雋:“怎么會沒感情呢,就算不是愛情,那也是其他分量很重的情感。”
葉梓萱噗嗤一笑,“好了,快點回去吧,但愿早點結束。”
祁月笙走得飛快,找到覃墨年就把他拉到無人的陰暗角落,三言兩語說明他們要馬上回家的現實。
沒說原因。
但覃墨年求之不得,“好啊,這種事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偷偷摸摸地說?”
又要來找茬了。
四目相接,一人的躲躲藏藏,一人的則是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