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他成了一個身著白銀盔甲的黑衣人,與牛鼻子老道一起跟著那手持天刑劍的長衫人來到隧道深處,場景是隨牛鼻子老道的記憶碎片而變化,雖然肯定與他之前的經歷不盡相同,但也肯定也差不多,蕭聰想要的,也只不過是將那最后的畫面重現罷了。
長衫人手里捧著方鼎,駐足站定,沖牛鼻子老道揚了揚下巴,牛鼻子老道往前走幾步,手中不斷結出幾個奇怪的法印,嘴里吟唱出古老的咒語,簡單幾個音節后,自那團騰騰燃燒的烈焰里,一條火龍狂嘯而出。
火龍是直奔長衫人而來,密不透風的頭盔下看不清長衫人的面部表情,只是看那只緊握著天刑劍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
牛鼻子老道大喊道
“千萬不要動這是守護在這里的護道靈奴”
長衫人這次倒也真聽話,與那護道靈奴咫尺之遙卻依舊能泰然自若,連看在一旁的蕭聰都不禁為之捏了把汗,心想這能提得起天刑劍的果真不是一般人
火龍在一行身著白銀盔甲的獨孤家人間游走一番后便退下了,與之一同消退的,還有堵在隧道盡頭的那團騰騰烈焰,一行十幾人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出百丈,前方竟沒路了。
蕭聰忍不住往前挪了兩步,發現此處是一道斷崖,斷崖下是翻騰不止的巖漿,一株由火焰幻化而成的蓮花于巖漿中亭亭而立,花心處黯然無光。
此時就算不知其中緣由,光憑想像也能猜出那花心處便是火之靈隱匿所在,蕭聰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火之靈既然是通靈之物,覺知有人前來,怎么會呆在那花心中不動呢”
這時便聽見那牛鼻子老道皺著眉頭說道
“火之靈怕是在涅槃時遇上什么問題了,趁著它虛弱,現在將他收入囊中是最好的時機,但若是這樣,就必須先劈開這火蓮才行。”
長衫人二話不說,抽出背上的天刑劍,自斷崖上一躍而起,雙手持劍,怒劈而下。但聽得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整個山洞似乎都跟著晃了三晃,長衫人被震回到斷崖上,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著,原來那天刑劍就是在這兒被毀的。往下看,火蓮依舊,紋絲未動。
長衫人在斷崖上站了良晌,兀自轉頭往回走去,牛鼻子老道和一眾黑衣人跟在起身后,回到之前遇見護道靈奴的地方,牛鼻子老道又是掐訣念咒,護道靈奴去而復返,騰騰烈焰再次封住了去路。
突然,走在最前邊的長衫人扭頭一腳踢在牛鼻子老道身上,后者無有先覺,不出所料地被踢飛在火炭般的巖壁上,穿著白銀盔甲的身體沿巖壁慢慢滑下,連動都沒動就昏死了過去。
畫面到此結束,因為牛鼻子老道虛弱的意識就還記得這些,蕭聰拖著牛鼻子老道有些僵直的身子從幻陣里走出,摘掉頭盔伸手在脖子一側摸了摸,忍不住幽幽一嘆,痛苦的重現,竟直接將這可憐人給整斷了氣,本就脆弱無比的神識現在已經消散得差不多,就算大羅神仙下凡,怕是也救不回他的狗命。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像這種背叛師門的人死有余辜,還是那句話,報應”
懷著復雜的心情,蕭聰終究還是覺得于心不忍,于是便發了發慈悲,拖著尸體又往大漠深處走了數十里,挖了個坑將其埋葬,雖也沒立個碑、做個什么標記,但好歹是讓他入土為安,不過對于這種人來說,做不做標記好像也沒什么正面意義。,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