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兄弟有些好奇,卻也不知道朱雄英是怎么做到一心二用的。
交趾的情況,目前一切都算良好。
西南邊陲的茶馬貿易,已經做了起來。
從占城而來的銀子,也很好的補充了交趾海軍軍費的捉襟見肘。
南海已經建出了一艘超級大的戰船,六桅長五十九米的寶船!
解縉此次來文書的意思,是想讓朱雄英調幾門虎蹲炮,以及火器去交趾,以給南疆海軍配備。
等他看完來自交趾的文書。
廖家兄弟也將,朱允熥和寶瓶的過往說完了。
朱雄英點點頭。
按照老三那性子,如果寶瓶真出事了,他恐怕真要廢了。
寶瓶于他而言,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個奴婢、婢女,更多的則是種信念。
朱雄英能理解這種感受。
可在如此強勢的朱元璋手里,想解救寶瓶,無異于虎口東食。
朱雄英得好好想想,究竟怎么樣,才能讓老爺子放棄處理寶瓶。
朱雄英想了想,抬眼看著廖家兄弟,忽然問道:“昨晚老爺子來之前,你剛才說,朱允炆母子來了端敬殿?”
廖鏞愣了愣,他真沒想到殿下居然真的都聽進去了,于是忙不迭點頭:“沒錯。”
朱雄英哦了一聲,道,“也就是說,朱允炆母子是知道老爺子來了的,之后就帶著老爺子去了清禧宮?”
廖鏞點頭:“是。”
朱雄英嗯了一聲,端著茶水漫不經心的喝著。
沒多時,外面有人急促走來。
“奴婢,參見皇孫殿下。”
來人是一名小太監。
朱雄英愣了愣。看著那名小太監,不解的道:“你是……”
“奴婢禮儀局的。”
朱雄英哦了一聲,難怪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有什么事?”
那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道,“咱們,咱們首席太監,被皇爺給斃了。”
唰!!
朱雄英猛地愣住。端著茶杯的手忍不住一顫。
似乎看到朱雄英的失態,廖家兄弟擋住了朱雄英的身影,指著那名太監道:“這里沒你事了,下去吧。”
等那名太監離去,廖家兄弟才側過身子,急忙給朱雄英請罪:“殿下,恕罪。”
朱雄英搖頭,想了想,開口道:“謝了。”
兩兄弟忙道:“大爺,您言重了。”
朱雄英緩緩的將茶杯放下,雙目漸漸有些無神起來。
朱雄英呆怔的,坐在端敬殿的太師椅上。
剛才廖家兩兄弟,明顯看到朱雄英的失態。
印象中,自家的大爺從沒有想今日這般微微失態。
為了保護朱雄英的面子。兩兄弟很好的將朱雄英失態的一慕,給擋在身后,從而不讓面前的太監發現朱雄英的異樣。
這有些僭越。
但朱雄英卻知道,這兩兄弟是真心為自己好。
“大爺,沒事兒吧?”
“我昨晚答應過,禮儀局首席太監,會保他安全。”
“可他,還是被老爺子殺了。”
一股無力感,深深的涌入到朱雄英的腦海。
他知道,昨晚帶著朱允熥去沖禮儀局,觸怒了朱元璋。
“大爺,卑職斗膽。”
廖鏞欲言又止。
朱雄英沒有睜眼,只是道:“我將你二人當成兄弟看,于我不要說客套話,有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