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停的談論“龍骨”和“劍流”,但如果它才只是一根“骨”的話.
(停頓)
所以我沒有時間參加你的葬儀了,我想你也會理解的。
一個線索就在面前——這一定會用到很多心珀。
(停頓)
你知道我這些天一直在想的是什么嗎。
我找不到那兩個殺你的人。
也許他們根本是無足輕重的嘍啰,做完事就像魚一樣消失在湖里,我可以努力毀去這個沉重的陰謀,但那兩個人也許再也找不到了。
我一直在想那天我為什么沒有早些過去,為什么沒有早些看到你遞來的短箋?一天的耽擱,入水的波紋就消失殆盡。
那晚我把景弼叫到書房,很憤怒地問他遞上箋后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想應是嚇到他了。
其實他一直這樣的,除了玩以外都不上心,但我想等他大些會喜歡劍的,到時候你們兩個就可以多處一處——他瞧來不太愛跟你說話,其實是小孩子別扭,他心里其實很愿意和你們這些學劍厲害的“好孩子”玩。
可惜都是空談了。
有時我甚至會想,這種案子可以再復現一次,那我一定不會再錯過這個手刃他們的機會。
(停頓)
其實我知道.它是可以復現的。
他們說盯上了【梁山宮】的真傳棄徒,我們可以不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一次將計就計就可以但我不能這么做,小楓。
因為這樣捉到的也不過是兩個嘍啰,受險的卻是那位素不相識的朋友。
我不是他的師父,也不是他的親長,這樣傲慢地直接把人家當做誘餌或工具.不是俠義之行。
既然知道有人要受害,就應當盡心告知他;而要贏得這場斗爭,就得把事情擺到明面上,把大局撐起來。
這時候我就沒有心力再去為你尋找仇人了抱歉,小楓。
但我會窮盡一切的努力,把這些將生命當做劍術漠然收割的畜生一個個宰掉,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你。
所以他是去調查心珀了。
可他不是要擺到明面上嗎?要支撐起的大局呢?在離開崆峒之前,他還做了什么?
身旁的許裳再一次捂著嘴,眼淚顆顆無聲滾下,裴液沉默一會兒,把目光從紙上收回,輕聲道:“現在,它復現了。”
許裳怔住,含淚看著他。
“所以這一次他們想要拿到的,就是最后一根‘骨’了。”裴液低聲道,“這枚珠子到手,‘真軀’便成.一定要阻止他們。”
許裳猛地反應過來:“你是說是了!昨天的晏采岳.落敗身廢,性情偏激幾乎與七年前的小楓一模一樣!”
她望著空處道:“代尚余不會管他的。”
裴液輕輕搖了搖頭:“許峰主知道,崆峒的制式劍.有什么識別劍主的方法嗎?”
許裳微怔:“沒,大家都一樣的不對,第一柄是有的。”
“新入門的弟子習得第一門劍術后,山門會配發第一柄崆峒劍,屆時會讓孩子們自己去挑選劍條,在柄端可以刻上自己的名字但后面大家就只把崆峒劍作為練習劍了,也就沒了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