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俯身在她身邊,語重心長地小聲提醒:
“紀小姐,你以后要是想少受點罪,還是稍微順著點先生吧。”
他們跟著霍九霖這么多年了,自然了解他的脾氣。
她嘆口氣,又看著紀凜凜受傷的手背,繼續說,
“這本來兩周就能痊愈的傷,現在怕是得要三周才能好了。”
紀凜凜看著伊莎的臉,也不說話,只默默哽咽。
傷口處理完畢后,尤克輕聲輕腳地走向陽臺。
面向霍九霖,輕聲匯報道,
“先生,紀小姐的傷已經處理好了。”
霍九霖遠遠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孩,點了頭。
尤克小心翼翼地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九霖眼神回應他可以,隨后緩緩閉上眼睛。
尤克點頭后,本想轉身離開。
但又折了回來,還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先生,紀小姐的傷可再經不得折騰了。”
“若是再折騰一次,怕是她的右手會就此廢掉的。”
他屏息凝神,說了最后一句醫囑:
“在性事上面,還請先生節制一些。”
“若是……實在難以克制,也請先生手腳能輕一些。”
霍九霖聞言立刻睜了眼,一動不動地睨著他。
眸中似乎翻飛著嗜血的殺氣。
薄唇輕啟,冷硬地吐出一個字:“滾!”
“是。”
尤克立馬閉嘴滾了。
尤克和伊莎離開后,霍九霖從陽臺走回了客廳。
琳達踩著一雙黑色的平底鞋,走到他的身側,輕聲匯報,
“先生,紀小姐的房間已經清理干凈了,床單也換成了全新的。”
霍九霖應了聲:“嗯。”
隨后,看著紀凜凜的臉,忍下心底的情緒:“自己能走嗎?”
紀凜凜卻不回話。
霍九霖走了過去,直接一把將紀凜凜抱了起來。
他沒有把她抱回她的房間,而是抱著她,往自己的房間走。
一眾女仆,包括琳達在內,就默默在后面跟著,不知道等下先生會不會有別的吩咐。
霍九霖把紀凜凜強行抱進了房間,并用腳把門用力踹上。
琳達看著門已經關上了,這才看向身后的一眾女仆。
“你們都先下去吧。”
眾女仆齊齊應聲后轉身離開。
“是。”
下了樓。
琳達叫住了其中一個女仆:“瑪麗,你跟我來一趟。”
被叫到名字的那個女仆停下腳步,恭敬地跟了過去。
“是。”
琳達走進了一樓的一間雜物間。
瑪麗疑惑地問:“女仆長,請問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嗎?”
“啪——”
琳達轉身,一個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瑪麗吃痛,立馬用手捂住臉,往后踉蹌幾步,對自己忽然被打的事情極為不解。
“女仆長,為什么……”
琳達看著她,輕蔑又不屑地說:
“為什么?卡維拉的女仆守則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昏暗的燈光落在她那張嫵媚的臉上,把她的神情照得晦暗不明。
瑪麗神色依舊疑惑,“女仆長,我不明白……”
琳達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把刀,直接懟在瑪麗的臉上。
“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瑪麗被嚇得腿一軟,立刻跪下,慌亂地求饒,
“女仆長請你饒了我吧?我就是覺得一時新鮮,才會化妝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她邊說,邊用衣袖把臉上那極為淺淡的妝給擦掉。
“一時新鮮?”
琳達冷笑一聲,
“偷偷化妝想做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點花花腸子。”
話落,她扯開瑪麗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尖刀扎進了她的臉上,再用力往下一劃。
“啊——”
瑪麗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一條駭人的血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