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霖壓根沒理會烏泰,喊來了旁邊的一個傭兵。
“你去辦件事……”
交代完,他離開了暗牢。
晚上七點。
暮色籠罩在莊園里各式各樣的建筑和植物上,將建筑和植物都籠得朦朦朧朧。
屋里,紀凜凜還沒醒,但臉色恢復了不少。
一個女仆正彎下腰,把一個盛著溫水的盆放在床邊的柜子上。
注意到霍九霖進來了,她忙俯身問候。
“先生。”
霍九霖看了眼她放下的盆,里面放一條素色的毛巾。
他看著那個女仆,施施然開口,“出去吧。”
“是,先生。”
女仆點頭應聲后出了房門。
霍九霖走到床邊,輕輕卷起自己的衣袖。
彎下腰,從盆里撈出毛巾,擰干水。
拿著毛巾輕輕替紀凜凜擦了擦臉。
擦完臉,把毛巾扔回了盆里。
他掀開被子,把紀凜凜身上的衣服輕輕脫了下來。
又擰干毛巾,輕輕幫她擦拭身體。
柔軟的毛巾沿著女孩子的脖頸一路向下。
她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交錯著斑駁的指痕。
尤其是胸口和腰部。
在明亮的光線下,尤為醒目。
她的腰明明那么細,又那么軟。
他甚至都不記得,他的手是怎么掐上去的。
那交錯的指痕。
就好像,要是他再多用一分力,她那纖細的腰肢就會被他掐斷。
他用毛巾輕輕擦過她的腰,再繼續往下。
毛巾覆過女孩子的腿側。
他微微皺了眉。
那里居然也被他弄傷了。
又紅又腫。
他把毛巾扔了,抬頭看著她的臉。
“紀凜凜。”
他輕喚了他一聲。
然后,無奈又好氣地說了句,
“我c你的時候,就不知道跟我求個饒?”
“要是你求個饒,也不至于弄得一身傷。”
“嘴就這么硬?偏要這么犟?”
床上的人當然沒辦法回復他。
不知道為什么,他越想越煩躁。
而且,這股煩躁好像還來得莫名其妙。
……
翌日。
瑞奧來了趟卡維拉莊園。
霍九霖正從主廳出來,瑞奧迎過去匯報道,
“先生,人已經從曼谷帶過來了。”
霍九霖眼眸一抬,“在哪?”
瑞奧回答,“關到暗牢了。”
聞言,霍九霖直接邁開腿,大步流星地往暗牢的方向走。
而與此同時——
躺在床上的紀凜凜,手指忽然輕顫一下。
眉頭緊緊皺著,好似在與混沌夢境痛苦地拉扯一般。
長久死寂過后。
她睫毛輕顫了幾下,眼皮也抖動幾下。
然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光線猛然刺入眼眸,她下意識抬手遮擋。
干裂的嘴唇也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
似是正從無盡黑暗中竭力掙脫。
眸中滿是迷茫與混沌,腦袋也昏昏沉沉。
像是初臨塵世的嬰孩一樣。
在一旁觀察的伊莎見她醒了,立馬裂開唇角,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定了。
“紀小姐,你終于醒了。”
紀凜凜偏頭去看她,意識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便感覺……刺痛、酸痛、鈍痛,還有腫痛……
一股腦地從四肢百骸涌了上來。
伊莎開口道,“紀小姐,我叫醫師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