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村啥時候有這么好看的女人,他咋不知道?
剛聽媽說,她也姓白,該不會是那個被他拋棄的白小花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蘇二慶死死按回去。
那小娼婦就是個鄉野村婦,哪兒能跟眼前這大美女比。
蘇二慶打心底里,就不愿意接受這種可能。
畢竟自己引以為豪的城里媳婦楊曉,在她面前實在是拿不出手!
可這個家里怎么會有別的女人呢?
蘇二慶在心里左右為難,這美人要是白小花那就太虧了!當初真該睡了她之后再走!
思來想去,只可能是素未謀面的大嫂。
正想著,楊曉扶起蘇二慶,和趙盼娣一起進了屋。
趙盼娣一進門就咧嘴開罵:“你個小賤蹄子,少給老娘滿嘴噴糞!這是咱家二慶回來了!”
“啊!”
白梭梭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水花噴得老遠,走在最前邊得趙盼娣,直接被劈頭蓋臉碰噴了個里外透。
趙盼娣氣壞了:“剛說完你噴糞,就敢噴老娘一身尿?”
“媽,你又不是廁所,我哪來的屎尿?可我這樣是因為你身后有鬼啊!”
白梭梭害怕的臉,顫抖的手,直指她身后的蘇二慶。
“他,他不是死了么?嚇人嚇人,大白天見鬼了!”
“媽,你愣著干啥?趕緊叫村口的王大仙來驅鬼啊!”
說著,她又轉向蘇二慶,雙手合十拜了又拜,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老二啊!我這一年一年的可沒少給你燒紙,什么票子房子小妹子……你咋還能找上來?”
“你看,上次燒的小妹子都牽上手了,不能怨我沒給你燒吧!”
“無論如何,冤有頭債有主,你可找不上我啊!”
聽她這么說,趙盼娣氣得渾身哆嗦:“你個殺千刀的小毒婦,別他媽咒我兒子,老二沒死,他活著回來了!”
“什么?”
白梭梭明知故問,發揮出畢生的演技,把臉上的驚恐,轉為質疑。
看著趙盼娣的眼神充滿同情,有種看著傻子被騙的感覺,高高在上。
“不可能吧?我可聽說,他被大卡車撞成一灘血呼啦差的肉泥,幾個環衛工人用鏟子鏟了半天都沒搓起來!”
“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大卡車還能做餃子餡呢!”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偷偷裝兩斤回去包餃子啊!”
“哎,媽,你說咱們立那個衣冠冢圖啥?這不是怕擺倆飯盒上去,人家分不清哪個是貢品,哪個是老二么?”
除了她,在場幾個人臉上都是青一陣紅一陣。
楊曉更是沒忍住,嘔了一聲。
白梭梭這一通繪聲繪色的形容,實在是太有畫面感了。
說完前面幾句,又轉頭對著蘇二慶開口:“我們家老太太可憐,白發人送黑發人,早早沒了兒子,這心頭難受,遇事兒就沒了分寸!“
”但我這個做兒媳婦的,見不得你們這些招搖撞騙的,你們這些好手好腳來騙人,也不怕鬼魂作祟,讓你們也體會一下那下場嗎!“
蘇二慶先是被惡心得不行,轉頭又被這詛咒一樣的話激得氣血上涌,眼前一黑!
當初,被卡車撞成肉泥這說法,可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他一回想,剛剛媽管這女人叫白梭梭。
難怪,看樣子姓白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就是嫂子吧?我真不知道這些你是從哪里聽來的,車禍真沒那么嚴重,我也沒死,不信你摸摸看,我真的活著呢,有溫度!”
他一邊解釋,一邊不懷好意地笑著向白梭梭走去。
白梭梭注意到,他這笑里竟然帶著一絲猥瑣的味道。
讓她摸他……合著,是想借機占便宜呢?
到底是偷了人皮穿的畜生,脫了耗子皮還剩耗子型,賊眉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