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
段欲指著林詩韻。
林詩韻點頭,“我懷疑姐姐的死可能和姐夫有關系。”
“證據?”段欲反問。
這空口無憑的,總不可能林詩韻說啥他就信啥吧?
林詩韻的語氣低沉,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中,“姐夫他只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打拼,收入明明不高,可是卻能拿出所有的積蓄去追我姐姐,還說要照顧她一輩子,姐姐……她信了,無論我怎么阻止,她還是和那個男人結婚了。
婚后那個男人就辭了工作,整天拿著姐姐的錢去外面花天酒地,醉酒回到家后就打罵姐姐,酒醒后又一個勁兒地跟姐姐道歉,姐姐因為太愛他了,一次又一次地忍耐下來。
但沒過多久,那個男人就開始給我發騷擾短信,還說要弄死姐姐,和我一起生活。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姐姐,但是姐姐太相信他了,他說什么姐姐都聽,我怎么勸姐姐都不管用。沒辦法,我只能每天和姐姐保持聯系,生怕她出現什么意外。直到——”
林詩韻開始哽咽起來,“昨天晚上姐姐的電話怎么打也打不通,我意識到可能出事了,今天一早就坐飛機趕回來了,只是沒想到還是晚了……姐姐她一定是被那個畜生害死了!都怪我!如果我昨晚上就回來該多好……”
“咳……”
段欲干咳一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任務信息里說別墅前天凌晨就已經起火了,也就是說林詩韻昨晚趕來也沒用。
沒有理會陷入自責中的林詩韻,段欲扭頭看向身后的楊大爺,“老楊,你怎么認為的?”
楊大爺低頭瞅著手機屏幕上的小字,“這個叫鄭鈞的人確實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他和很多女性保持著親密關系,在縣里的各大酒店都有他的開房記錄,平均一星期三次,不過奇怪的是資料里沒有顯示他最近半個月內的開房記錄。
還有,鄭鈞之前確實有發過騷擾林詩韻的短信,在聊天中他曾提及過殺死林詩晴后,和林詩韻生活的事宜,期間還談到了他發現林家的傳家寶就藏在地窖里,說是要將這寶貝送給林詩韻,只是林詩韻并沒有理會他。
再就是鄭鈞確實有家暴傾向,這里有一份兒他做的筆錄,因為家暴林詩晴,被警方帶去派出所批評教育了兩天,筆錄上記載的時間是一個月前。”
聽完了楊大爺的講解,段欲揉捏著自己的下巴,“聽上去鄭鈞這個上門女婿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不過林詩晴的尸體還沒有找到,一切都是未知數,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林詩晴的尸體驗明死因。”
繞開面前堆積得跟座小山似的水泥堆,抬腳進入一個被火燒空的房間內,段欲頭也不回地朝身后的林詩韻發問:“這間屋子原先是做什么的?”
“這是姐姐和姐夫的臥室。”
若有所思地點頭,段欲在房內四處搜尋著。
突然,段欲的視線定住,墻角處一塊巴掌大小的雜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段欲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相框,里頭的照片被燒掉了三分之二,從剩下的小半張相片中不難看出這張相片拍攝的是林詩晴和林詩韻姐妹倆。
左側那個穿著寬松家居服的知性小姐姐無疑是妹妹林詩韻,而一旁穿著打扮都老氣古板的肯定就是姐姐林詩晴。
不同于妹妹林詩韻的光潔白皙的皮膚,姐姐林詩晴的左臉長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胎記,乍一看十分的嚇人。
林詩韻卻并不害怕,她噘嘴親吻著林詩晴臉上的那塊丑陋胎記,眉眼間很是平靜,看上去不像是為了作秀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