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躺在陸海棠身旁睡了一下午,醒了之后覺得口渴。
本想喚李德福進來幫著呈上一盞水,又擔心會把陸海棠吵醒,便屈尊降貴的下了龍榻,坐在桌子前,自己倒上一盞水。
結果水還沒喝到嘴里,就聽見李德福和齊知畫的對話。
見到徽宗帝坐在寢殿里,齊知畫愣了一下,而后施施然一禮。
“皇上。”
徽宗帝俊臉嚴肅。
“愛妃前來朕的寢宮可是有事?”
齊知畫自然是要先關心一下的。
“皇上龍體不適,臣妾放心不下,便想著前來探望。”
“朕已無大礙。”
齊知畫看著徽宗帝的樣子也是已經身體無礙。
不過徽宗帝是穿著中衣的,雖然寢殿里燒了地龍,可畢竟也是大冬天的。
忙不迭的快步過來,就要扶著徽宗帝去龍榻上休息。
“皇上龍體才剛剛恢復,可不能再染了風寒,臣妾還是服侍皇上去龍榻休息吧。”
“愛妃有心了。”
徽宗帝擺手拒絕。
“朕躺了一天了,想坐一會。”
“那怎么行!”齊知畫說著,雙手扶上徽宗帝的胳膊,就要強行扶著徽宗帝去休息。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也不算小。
陸海棠足足睡了一下午了,正好也要醒了,聽見說話聲,懶懶的伸展了一下手臂,緩緩地睜開眼眸。
見到寢殿里已經掌燈,本能的問:“什么時辰了?”
齊知畫這才看到,龍榻上還睡著個人!
皇上的寢宮,歷來只有皇上能住,后宮嬪妃再怎么得寵,皇上也是不會將嬪妃傳來寢宮寵幸。
別說是齊知畫,歷來后宮任何的嬪妃都沒有這樣的殊榮。
陸海棠是蝎子屎獨一份!
要說齊知畫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可是徽宗帝也在,自然不能表現出來。
徽宗帝轉頭看了過去。
“愛妃睡醒了?現在已經是申時了。”
徽宗帝如此寵溺的語氣,更加讓齊知畫嫉妒。
以前皇上都是這般和顏悅色的跟著自己說話。
放開扶在徽宗帝胳膊上的手,轉身,正對著陸海棠,端起貴妃娘娘的架子。
“良妃當真是心大。皇上龍體不適,召良妃前來服侍,結果良妃自己倒是睡得香。”
反正那兩巴掌也算是已經跟齊知畫撕破臉了,陸海棠索性連裝都不裝一下。
撐著頭側臥在龍榻上,似笑非笑的說:“皇上都沒說什么呢,貴妃娘娘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假公濟私,還是越庖代俎?”
“你!”被陸海棠說中心思,齊知畫臉色鐵青。
厲聲道:“放肆!”
“皇上面前,哪里由得你胡言亂語、惡語中傷本宮!”
“我看放肆的是貴妃娘娘自己吧。”陸海棠漫不經心。
齊知畫想的什么,她還能不清楚。
“貴妃娘娘身份再怎么尊貴也是皇上的嬪妃,皇上還坐在這里呢,哪里輪到貴妃娘娘指手畫腳了。”
齊知畫被懟的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