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氣的一拂袖子哼了一聲,轉過來面向徽宗帝。
“皇上,您看著良妃,哪里有一點后宮嬪妃的樣子。”
此時的徽宗帝是應了那句話,戀愛中的情侶看對方哪哪都順眼。
即便是懟齊貴妃也是這么可愛。
本來正在看戲,見到齊知畫告狀,一斂看戲的表情,道:“良妃今日守著朕一整日,朕見著她累的乏了,便讓她歇息一下,怎的,愛妃是有意見?”
齊知畫交握在一起的指甲都摳進掌心。
指節泛白,咬了咬唇,微微垂頭:“臣妾不敢。”
徽宗帝淡淡睞齊知畫一眼,拿起放在自己倒上的那一盞水,慢條斯理的喝下。
將杯盞放下的時候,沉聲道:“朕已無大礙,愛妃先行回去吧。”
“皇上!”
齊知畫怎么都沒有想到,徽宗帝會這樣的對待她。
“愛妃還有事?”徽宗帝一個冷眸看了過來,眉眼不悅。
齊知畫咬了咬牙,道:“皇上今日說會給臣妾一個交代。”
徽宗帝:原來是為了這個。
“今日之事,良妃已經同朕說明,說起來也并非全是良妃的錯。”
“皇上此話是何意?難不成良妃掌摑臣妾,是臣妾的錯?”齊知畫一臉的不可思議。
皇上已經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以前就算是她和良妃斗法,皇上也是詢問清楚才會訓斥良妃,哪里像今天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一味地偏袒良妃。
徽宗帝的心思都在陸海棠身上,對齊知畫自然而然的就冷落了。
齊知畫現在的處境,就是陸海棠所占據的這具身體原主的處境。
因為被冷落,心中不甘,想法設法的接近徽宗帝,從而越發的惹得徽宗帝厭惡。
所以齊知畫硬闖寢殿的行為,還有現在的所為,在徽宗帝眼里都是在無理取鬧。
“貴妃是在質問朕嗎?”徽宗帝語氣冷了下來。
也不再是‘愛妃’了。
“還不是貴妃自己見著朕龍體不適,心中愧疚沒能第一時間前來侍疾,從而想要責罰自己以表心中愧疚。”
“若不是貴妃要求良妃摑掌,良妃又怎么敢對貴妃動手!”
“臣妾什么時候要求良妃掌摑臣妾了!”
一時氣急,齊知畫的聲音也跟著拔高了。
陸海棠漫不經心的開口:“貴妃娘娘是忘了嗎?當時貴妃娘娘不是說‘給本宮摑掌,’當時臣妾是想勸說貴妃娘娘的,可是貴妃娘娘執意,臣妾也是害怕貴妃娘娘一怒之下再責罰臣妾,不得已才戰戰兢兢的滿足貴妃娘娘的要求。”
陸海棠沒有想到徽宗帝會把她的一套說辭搬出來應付齊知畫。
想笑,又不能,只能忍者笑,跟著徽宗帝統一戰線。
不得不說,徽宗帝的這一波操作陸海棠是給他加了分的。
孺子可教,沒有讓她失望。
就憑著這一點,等著離開后宮之后,要是小皇上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難題,自己也會幫著出出主意。
齊知畫:“當真是強詞奪理,當時本宮是要奴婢掌你的嘴!”
陸海棠:“如果臣妾沒聽錯的話,當時貴妃娘娘的原話是:‘給本宮摑臉!’”
陸海棠學著齊知畫的語氣。
接著道:“后宮嬪妃之后,也就貴妃娘娘可以自稱‘本宮’,貴妃娘娘也是知道,臣妾有勇無謀、胸無半點墨,所以誤會了貴妃娘娘的意思。”
“分明是強詞奪理!”齊知畫被氣的失了理智。
“本宮就是再怎么沒有腦子也是不會要求他人摑本宮的臉!”
“貴妃娘娘這話說的,不能摑你的臉,就能摑臣妾的,臣妾沒有貴妃娘娘身份尊貴,所以就該打,是不是?”
陸海棠上綱上線的一句話,瞬間讓齊知畫理智回歸。
反應過來自己失了分寸,下意識的看向徽宗帝。</p>